守上台上。
妖歌站在轎前,身著一襲玄色窄袖錦衣,滿頭黑白二色的‘賣身契’長發,正隨著寒風肆意而揚。
他麵不苟笑,神色微凝,任由白雪拂落滿身。
神秘,叵測,這一刻,這些詞彙似都能在他身上得以具現。
“爾等,愣著乾嘛!”
“前有傾世善蓮在場,後有人族之智壓軸!”
“這一場守山攻山鬨劇,該到此為止了。”
在他身後,白衣女子奴修低頭,口中嘀咕個不停。
“主子,你有啥智啊,這路都認錯了!”
“咱四個抬轎要往東走,結果你非要逼著我們向南,這不,走錯方向了吧,硬生生多費了兩炷香功夫不止,途中還遇到那善妖,被他當樂子一般戲耍,追得咱們屁滾尿流。”
“哎,求爺爺告奶奶才擺脫那善妖,匆忙趕到這守山台,就連主子你身上袍子下擺,都被你逃跑時扯爛了,還是我火急火燎幫你重新縫好的。”
“主子,你彆側著站啊,把正麵露出來,讓他們瞧瞧我這縫衣手藝咋樣……”
“大膽!”,妖歌眸光一凜,怒意如刀鋒般劈開寒風,冷冷掃向身後女子奴修。
接著一把將她拽入手中,重新化作一根線長黑白發絲,並狠狠扯成兩半,隨手揚灑在空中。
“……”
另一邊。
“唰”一聲,雲龍子手中祟扇再次打開,上麵一排排黑字尤為醒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數裡外。
一紅一白兩隻雙簧祟,打著誇張腮紅,拖著肥大戲衣,又是不停在雪地中打著滾兒。
紅衣戲子:“這一場登場戲碼,我要演我可智!”
白衣戲子:“不行,我演!”
紅衣戲子尖聲道:“我演!”
白衣戲更加尖聲:“我!”
突然,兩雙簧祟起身相視一眼,“咯咯咯”笑了起來。
紅衣戲:“好兄弟!”
白衣戲:“不打架!”
紅衣戲:“咱們商量一下,下一次那鬼婆娘先砍誰的腿,誰就演‘我可智’。”
白衣戲:“好!”
此時此刻,守上台上。
望著那突如其來,叵測又顯得滑稽身影,無論人族眾修,還是異族生靈,都是被吸引住目光而後紛紛沉默下來。
就連金鐘,都是腳步頓住,回頭望了過去。
“妖道友!”,某道君整理衣襟,點頭與之示意。
妖歌與之對視,接著上下不停打量,神色愈發凝重起來,而後就是整張臉上滿是怒容。
怒道:“好你個李十五,你居然還敢出現在妖某麵前?”
“妖某第一次見你,你故意留下一具無頭屍骸,用以戲耍於我!”
“第二次見你,你扮作一天殘老者,以莫須有的‘七日磕頭喚魂’之法,騙我給你磕頭!”
“第三次見你,你更是假扮李善蓮,對妖某肆意說教,如今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某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