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肆半雨?管她的,讓她自生自滅算求。”
“至於他哥肆歸客,區區一個‘人族叫爹人’罷了,老子根本無懼,隻是他到底在給誰當狗?”
“還有繪族焚香,他在守山台上竟然溜了,這廝一口一個懂禮,不像會做出這種事的繪啊!”
“此外,胖嬰等濁獄鎮獄官也是不死人,他們血與肉不臭,我是不是得去割他們點肉,放他們點血用以備用?”
“至於妖歌……”
李十五一聲聲說著,而後腳步停頓下來。
就這麼抬眸望著昏暗夜色,雪依然在下,仿佛天地之間也籠著一層化不開的迷霧。
那層層疊疊的鉛雲,就如同他心中盤旋不去的疑問,一個接一個,揮之不去。
“他娘的,沒一個是正常的!”,李十五莫名罵咧一句。
卻是猛然間,一陣風雪在他身前湧起,將他整個視線遮掩。
待到風雪散儘,一位身著黑袍,約莫二十五六的溫潤男子出現在眼前,其最引人注意是,他的兩隻耳朵,竟是兩片巴掌大小的白色楓葉。
“癡……癡人前輩,好巧啊!”,李十五艱難扯出一份笑意,隻是笑得十分勉強。
“我似聽見你在念叨我。”,癡人隨口一句。
“沒……沒!”,李十五低著頭,又立馬改口,“有……有念叨,此前見前輩如驚鴻一瞥,那般風采,晚輩一直念念不忘。”
癡人歎了一句:“朋友,你似乎還沒有找到愛啊!”
李十五道:“前輩,你也沒愛,沒媳婦兒!”
癡人聞聲,立即麵上帶笑,伸手朝麵前虛空做了個攙扶的動作,溫聲道:“夫人,這位朋友誇你今日氣色不錯,比之星河落日,美得更加驚心動魄。”
“……”
李十五麵無表情,這又來了。
隻聽他罵道:“狗娘養的癡人,你有個屁的媳婦,整日拿這些鬼話糊弄人,你算個求,趕緊給老子滾遠一點。”
癡人笑容愈盛:“夫人,他問你我何時準備誕下子嗣,待到那時,他會摘下天上星辰用以相送,再叫他師父來給我倆演猴子鑽火圈,胸口碎鋼板……”
“……”
癡人說完,朝著李十五點頭致意:“朋友有心了,不過我夫人有講,你得多考慮考慮自己,對自己好一點。”
“朋友,一段時日過去了,你似乎依舊沒找到愛,這樣真的不好。”
“你心中一直是枯木,或許你可以尋上一縷陽光,讓枯木逢春,而這縷陽光,最好是一位女子。”
李十五眸光微凝,麵無表情道:“閣下,這可是你第二次說教我了。”
“何況李某心裡一直燦爛的很,可不缺什麼陽光!”
李十五神色一動,立即道:“在下想請問一句,如何能殺死一位得了某位古老觀音遺蛻的女子?”
癡人:“為何要殺?觀音女不好嗎?”
李十五黑沉著個臉:“刁民癡人,你不會喪妻得了失心瘋,才是這般胡言亂語的吧?”
癡人搖頭輕笑:“我與夫人情比金堅,一路風風雨雨這麼多年,又豈會被外邊女子勾引住心神呢?朋友小覷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