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氣氛僵持，馬五爺歎了口氣，打了個圓場。
“三兒，發生這種事，福娃子也能處理，不過，想聽聽你的意思。”
秦青川挑眉，嗤笑。
“僅僅是聽聽？”
不怪秦青川氣憤，前世，秦父染上了賭，從小過得太淒慘。
從初中，到高中，學費交得最晚，年年都會被老師提溜出來示眾，同學嘲笑、鄙夷、排斥，秦青川刻骨銘心。
好不容易熬到大學，又沒有生活費，隻能去ktv當服務員。
白天上課，夜裡上班，一乾就是三年多。
同學嫌棄食堂飯菜不好吃，秦青川卻啃著饅頭，配鹹菜。
畢業乾銷售，也因為不自信，遲遲不入門。
若不是有個客戶，看著秦青川老實，又給項目，又給上課，秦青川不敢想象，自己會走到哪一步？
從銷售，到主管，到副總，收入劇增。
先買房，再買車，再結婚，原以為一切向陽。
卻不料，作為銷售副總，常常出差、應酬，又鬨了離婚。
隻能說，前世，四十幾年人生經曆，活得蠻“精彩”。
馬平福狠狠吸了口旱煙，脫口而出。
“三兒，你說怎麼辦吧，不是聽聽，而是聽你的。”
秦青川先是譏笑，繼而冷冷一聲。
“參與賭博的人，腿打折，隊裡養著。”
聲音不大，眾人無不錯愕，齊齊盯著秦青川，不敢置信。
馬五爺暗暗吞咽口唾沫，忙不迭說好話。
“三兒，不至於，不至於，也就是打個牌。”
馬平福本來還有火氣，也有些措手不及，跟著出言規勸。
“三兒，先教再懲，給他們一次機會吧？”
秦青川察覺自己有些衝動，有些失態，暗暗長舒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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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去三分鐘，不疾不徐，開口。
“明天開始，參與賭博的人，去割草，再有下次，腿打折。”
說完，邁步離開，走到門口，又回頭補了句。
“我大考成績估摸著還行，要不了多久就會離開，至於這種爛賭鬼，今個輸白麵，明天輸老婆，後天賣兒賣女，我也管不著，你們看著辦吧。”
望著秦青川大步離開，現場仍舊沒人說話。
鄭明亮幾人，本想看熱鬨，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裡外看了看，果斷跟上。
剛剛踏出隊部大門，就聽見馬平福的聲音。
“耳朵聾了麼？這是最後一次，明天參與賭博的去割草，一直到年底，再有下次，老子親自動手……”
追上秦青川，鄭明亮抿了下嘴唇，弱弱詢問。
“三哥，你咋這麼生氣呢？”
秦青川恢複笑容，溫聲回應。
“欲望是深淵，隻要往下掉，很難回頭，不過，剛才確實有點衝動，我以後改正。”
唐瑤瑤眯著桃花眼，笑盈盈開口。
“三哥，不怪你，日子剛有點起色，就發生這種事，換我也生氣。”
……
接下來十幾天，麵對參賭的人，秦青川懶得搭理，麵對其他人，完全像是沒事人，每天聊天，吹牛，偶爾領著童子軍瘋玩。
直到1月16號，臘八節。
段群峰的到來，拉開風暴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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