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揮手。
“走，先去書房聊正事。”
王霞輕哼一聲，也沒埋怨，緩緩起身。
“那我去做飯。”
唐瑤瑤跟著起身，挽著王霞胳膊，俏生生一句。
“媽，我幫您。”
書房。
準翁婿二人，各自點上一根大前門。
光線較暗，煙霧升騰。
唐敬賢慢條斯理吸了口，溫和輕笑。
“不用多想，領導觀摩交流會，不是壞事。至於上《聯播》，雖說突然，可老齊已經打聽清楚，工商總局葛茂才副部長，向央視推薦的。應該是瞧著你小子有才，想推一把，或者納為己用。”
秦青川聽後，疑惑更甚。
本來以為是翟瑞口中，蘇爺爺助力，想打聽一下，怎麼又牽扯出工商總局呢……
沉吟片刻，疑惑發問。
“唐伯伯，邏輯上說不通。如果真這樣，葛部長直接找校領導，協商實習分配，豈不更好？鬨這麼大，萬一被彆人看上呢？我沒有自誇的意思，總覺得事行從密才對。”
此言一出，唐敬賢夾煙的手，不禁懸停在嘴邊，眉頭微微皺起，眼神閃過思索，數秒後，語氣不太確定。
“或許和翟瑞有關，又或者你們校領導暗中推進……”
說著，似笑非笑，悠悠反問。
“工商總局，總不能你還認識領導吧？”
秦青川狠狠吸了口，將煙頭摁在煙缸。
“要說和翟瑞有關，她倒是提過有位蘇爺爺，不知是誰，要說校領導，也不是沒可能，工商總局，我怎麼會……”
說到此處，一段記憶浮現，話鋒忽而一轉。
“下鄉前，曾在交道口廢品收購站，與一位落魄要員有過接觸，後來聽說他已經被複用，恰好在工商總局。不過，僅僅一麵之緣，連我姓甚名誰，他都不知道，想來不至於。”
唐敬賢右手指尖，不自覺輕輕拍打桌麵，想了想，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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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姓領導不少，與翟家要好，應該是計委蘇老，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翟瑞作為代表，參加交流會，蘇老前去捧場，意外發現你，順勢推了你二人一把，葛茂才嘛，興許是蘇老指使。”
略微頓了頓，抬頭望去，突兀詢問。
“你和翟瑞沒鬨矛盾吧？”
秦青川正順著思路，在腦海分析，聞聽此言，不禁一怔，暗暗腹誹。
好意思問？
也是服了，有啥不能直接說？
了解原委，應對更容易，才更不會出差錯。
現在這局麵，整得我像是幫忙哄小孩。
……
想及於此，搖頭苦笑。
“哎，我是真不想接觸，要不是擔心她發神經，把事情推到不可預估……”
說著，也沒藏著掖著，把今天的接觸，原原本本複述一遍。
唐敬賢聽後，爽朗大笑。
“哈哈哈，既表明態度，又沒有撕破臉，做得不錯。”
秦青川心中一動，順著話茬，舊事重提。
“唐伯伯，能給詳細講講麼，一頭霧水，搞得我挺不得勁。”
“沒必要，小丫頭鬨情緒罷了。”
唐敬賢笑著擺了擺手，簡單搪塞過去，轉而神色認真，溫聲叮囑。
“當務之急，想想實習吧。如你剛才所說，上了《聯播》，恐怕有不少部門會去學校溝通，你自己心裡要有譜。像剛才提到，工商總局那位，為人如何，能力如何，都不清楚，最好不要作為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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