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項小組六人，無所事事，在秦青川刻意引導下，已經在廠內傳開，而且還有不少職工羨慕、嫉妒、調侃。
28號。
天氣陰沉沉，烏雲擁擠。
秦青川臉色鐵青，大步流星，走向小組辦公室。
抬手一推，房門哐當一聲，磕在牆上。
正在閒聊的六人，齊齊望來，緊接著，忙不迭起身，打招呼。
“秦主任。”
“秦主任。”
……
秦青川黑著臉，環視六人，沉聲嗬斥。
“知道廠內職工，怎麼評價專項小組麼？”
不等回應，伸手依次點著，最後拍著自己胸膛，聲音不覺間拔高。
“連我在內，七個混吃混喝的蛀蟲。”
其中一人，喬玲推薦進組，名叫趙輝，微微蹙眉，有些不服氣。
“秦主任，我們該做的工作，可都是按時完成，不坐著能乾什麼？”
“能乾什麼？”
秦青川先是反問，旋即冷哼一聲。
“一點主觀能動性都沒有，既然不知道，那我來說，從元旦開始，廠內所有數據，按照三聯式重新梳理，你們六個人，需要多長時間？”
六人麵麵相覷。
謝智曾說過，劉永鵬、李斌完全可信，梁露婷、高夢月，以及韓昭昌工作能力尚可，至於趙輝就是釘子。
現場沉寂數秒，李斌乾脆應下。
“好的，秦主任，我們馬上就做。”
劉永鵬緊跟著附和，還加了期限。
“最遲一周，下月五號之前，便能上交。”
“好，那就五號，我要見詳細資料。”
不給其他人反應時間，秦青川丟下一句話，扭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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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
趙輝撇撇嘴，很是不屑。
“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合著就會拿下屬撒氣。”
梁露婷秀眉微蹙，溫聲規勸。
“趙輝，你少說兩句，咱們天天沒事乾，職工有意見很正常，秦主任生氣難道不應該麼，彆的不說，傳出去誰臉上好看？”
高夢月很是讚同。
“就是，咱們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進組，誰不是想著做出成績？”
……
卻說秦青川，離開辦公室，沒走兩步，迎麵遇到段海濤小跑而來。
“秦主任，怎麼了，沒必要生氣，走走走，到辦公室喝茶。”
秦青川依舊冷著臉，繼續演戲。
“哎，專項小組，工作太少，不給找點事乾，廠裡職工意見，隻會越來越大，影響可不好。”
段海濤沒多想，笑了笑。
“在所難免嘛，就像車間職工，不也有人想著偷懶麼？”
……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來到廠長辦公室。
落座，沏茶，散煙，閒聊。
說說笑笑，秦青川臉上重新掛起笑容，像是剛剛想起什麼。
“對了，段廠長，最近幾天，我看生產數據，穩中有升，按照計委規劃，隨後會批準擴建，您這邊可得早做準備。”
段海濤不禁握緊茶杯，三角眼死死盯著秦青川。
“擴建？”
話一出口，意識到失態，忙堆起笑容。
“我是覺得太突然，您給詳細說說。”
秦青川撈起茶杯，抿了兩口，語氣鄭重。
“就是擴廠，不管是規模，還是職工，最少要翻一倍。
說著，吸了口煙，嘴角帶著笑，不疾不徐，繼續。
“如果，我是說如果，通知下發，蛇口到處都是新建廠房，隨便劃歸幾間給華彩，普通職工好解決，管理人員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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