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鱗國官方、學院、還有那些投資方自然不是冤大頭。
無論最後白輝能不能通過最初試煉,他們都會想辦法收回成本,甚至得到更多。
……
水佛池前的台階上,第一隊學員已經準備就緒。
“輝哥,你就看著吧,今天至少半小時!”
領取三支湛藍色的水晶淚後,李旗杆信心滿滿地保證,他們三人剛才跑的快,都是第一隊。
白輝也從褐色的箱子中取出三支湛藍色的液體,微微搖晃,液滴碰撞之間,內部似有星光閃爍,如夢似幻。
“嗬,那我可要好好看著了,看看你是不是在做夢。”劉流排在兩人後麵,嗬嗬一笑。
他在一班中綜合排名第七,能拿四支。
脫下鞋子走進水池,沒有預想之中的清涼,池水透過衣服,直接與皮膚接觸,一股股熱氣從池水中融入體內。
“呼呼呼!”
剛走到水池中央時,包括白輝在內,所有人都像是被打了腎上腺素般,皮膚通紅冒煙,喘著粗氣。
感覺到熱氣完全將身體包裹後,白輝取出一支水晶淚,一口飲下。
嘶!
水晶淚入口化作一股清涼氣體,似乎與熱氣發生了劇烈反應,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機送入腦海。
氣機入腦的瞬間,白輝奮力抬頭看向了盤坐蓮台的大佛,一顰一笑間渾然天成,絲毫不像是投影。
隻是端坐在在蓮台上,就似乎有星辰瞬滅。
隻是看了一眼,白輝體內肆意翻滾的熱流仿佛遇到了食物鏈頂端的獵食者般,瞬間被降服,變得溫順乖巧,開始能被白輝的意誌引動。
“上善若水,無利不爭……”
心中默念上善水經的心法口訣,體內的熱氣開始在體內規則的流動,不斷融入身體各處,白輝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身體開始變強。
但同時,精神也開始不斷受到大佛的壓迫,時間越長,大佛的精神壓迫也越來越強,直到白輝徹底承受不住,被迫低頭移開了視線。
撲!
達到極限的白輝猛地退後一步,濺起湛藍色的水花,全身仿佛都脫力了般軟倒在地,精神也有些萎靡。
他儘力轉過頭看了一眼擺在水池邊的大鐘,34分28秒,上次是33分56秒,隻能說有進步,但是不多。
看來穿越過來並沒有讓他的精神抗性得到顯著的提升。
白輝又取出一支水晶淚飲下,運轉過度的身體開始得到滋潤,讓白輝勉強可以行動。
周圍掃視一圈,很快找到了一座石質蓮台上的李旗杆。
白輝找了一座相鄰的蓮台,奮力走了過去。
“輝哥,你也來了。”
聽到動靜,閉目養神的李旗杆睜開眼,語氣中滿是疲憊。
“怎麼樣,過三十分鐘了嗎?”
“那當然,30分32秒!”
雖然筋疲力竭,但還是難掩話語中的得意。
他老爸這次終於下定決心,掏出剩餘家底,買了一份“逍遙九型”秘藥,能在一個月內極大的提升了他的精神抗性。
今天是5月6日,離兵卒試煉剛好還有一個月。
這也是他家裡能給他最後的支持了。
盤坐在石質蓮台上,靈魂和身體仿佛被都無形的力量滋潤,整個人仿佛泡進溫泉般,無比滋潤。
甚至很多學員期待心法課的原因也是這如溫泉般的石質蓮台。
不一會兒,劉流也來了,他一邊吞下一支水晶淚的同時,問道:
“你們倆這次怎麼樣,真撐到三十分鐘了?”
“哼,你猜?”
得勝而歸的李旗杆開始傲嬌起來。
看他這樣子,劉流也猜到了結果,有些驚訝道:
“你們家還有這條件,給你下猛藥。”
“那當然,雖然我家現在落魄了,但擱二十年前還是內城一流富商。”
劉流雖然驚訝,但還是為他高興:“這樣也好,趁著藥效,爭取這最後一個月多提升一點屬性,還有機會通過試煉。”
按照往年慣例,每個班級通過兵卒試煉的人數在14人左右,李旗杆排名三十,屬於希望不大,但下了猛藥,也不是沒希望的區間。
“希望我們兄弟仨能一起進入超凡的領域吧!”
……
緊接在心法課後麵的是武藝課。
白輝三人走到水德演武場時,就已經明白了這節課的內容。
武藝課總結起來就一個字——打。
和自己的同學打,和弱化的惡濁投影打,和模擬的超凡怪物打。
後兩者都需要用到高級模擬艙,而今天擺在演武場上的隻有三架四四方方的金屬演武台。
負責教授武藝的夏老師已經在演武台上恭候多時了。
身材魁梧,茂密的胡須,一身腱子肉,目光不善的夏凱掃過眼前的學員,語氣生硬:
“今天的武藝課為學員切磋,自己分配隊伍,”
說完便不再往這邊看一眼,轉身離去。
“今天的老夏不對勁呀!”李旗杆習慣性的開始嘴瓢。
不過劉流確是認同的點頭:“聽說這三年來,武藝課的教學補貼不斷降低,今年更是砍到了大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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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白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夏凱雖然往日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但也不至於一上來就黑臉。
“不過這也怨不得他。”劉流突然開口:“通過藥物修煉心法的方式出現後,武藝的重要性就被大幅壓低了,無論分配的時間還是取得的效果都遠不及從前。”
“那是,心法才是根本。”李旗杆理所應當的說道。
“劉流,沒想到你這叛逆之後也敢在這裡評頭論足,敢不敢跟我切磋一場。”
三人正準備相互切磋,沒想到一陣冷冽的聲音將他們打斷。
一個身高超過兩米,鼻梁高挺、渾身肌肉爆凸的年輕男子正向他們走來。
這麼明顯的特征,來人白輝自然認識,他們班的班長,也是綜合排行榜榜首,賀七章。
“賀七章,你什麼意思?”賀七章的氣場配合他壯碩的身體,壓迫感十足,不過李旗杆可不慫他,直接上手攔住。
賀七章瞥了他一眼,直接推開:“你這個破落戶不配跟我說話。”
“你……”李旗杆剛想上去理論,劉流卻攔住了他,看著賀七章,目光晦暗:
“賀七章,你到底想乾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跟你這叛逆之後切磋一下,順便表達一下我的觀點,叛逆之後就不配待在古越城。”
聽著賀七章一口一個叛逆之後,哪怕好脾氣的劉流也怒了:“你要打就打,用不著這些借口。”
“叛逆之後”是劉流這十八年來最大的痛。
他出身元帥世家,身份尊貴,之所以在學院和外城泥腿子白輝、內城破落戶李旗杆整天混在一起,就是因為這個“叛逆之後”的罵名。
他的伯父翻江元帥投靠了惡濁王者,背刺了古越城城主古越元帥。
若不是他劉家在都城還有元帥坐鎮,他隻怕連水德學院都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