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輝這裡在為群星圖騰謀劃時,高偉白的客廳卻已經鬨翻了天。
砰!
上好青華木製成的茶桌直接被砸成碎屑,礦脈監工賀剛壓抑著無邊憤怒的聲音在客廳回蕩:
“為什麼,我已經按照約定,在礦坑底部拖住了文智,你們為什麼還要殺了他?”
豢養惡濁可不是給點吃的那麼簡單,需要豢養者時時刻刻陪著,讓惡濁習慣主人的氣息。
而白輝之所以能將惡濁與文智逐個擊破,那是因為高偉白提前做了準備,讓賀剛拖住了文智。
“為什麼要殺了他?”高偉白也不像麵對白輝時那樣慈眉善目,語氣狠辣,周遭的氣流卷成旋渦。他竟然也是一位超凡者。
“他如果老老實實的待在洞底,沒人管他,但他不知死活,為了一條狗暴露身份,截殺巡察使,他這是自尋死路。”
“這不是一條狗,這是他更進一步的希望……”
“這希望就不該給他!”風暴猛烈,吹得賀剛的衣角揚起。
高偉白的眼神更冷:“借用惡濁讓自己更進一步不是什麼稀奇事,彆說我們,連鱗國官方自己都有豢養惡濁的研究室!”
“他錯就錯在乙木礦脈被放棄後依舊不知道及時止損、棄車保帥,‘乙木春雷秘軌’什麼時候都能布置,但被發現私下豢養惡濁,他就什麼都沒了!”
“什麼時候都能布置?”賀剛譏笑:“‘乙木春雷秘軌’雖然算不上多麼珍貴稀有,但卻唯獨需要大量的乙木礦石,古越城一共就4座乙木礦脈,2座被虔都捏在手裡,1座獻給了拓天大城。”
“離開這裡,他去哪找乙木礦石,什麼時候能布置秘軌,下輩子嗎?”
“所以,該怪誰,這座乙木礦脈為什麼會丟,不就是因為你那好大哥賀七章墮落,所以,根源還是在你,你賀家身上!”
這一次,高偉白的指責讓賀剛沉默了。
這也是問題的根源所在。
賀七章雖然沒有落網,但墮落的事實已經眾所周知,賀七章一直作為賀家新星、年輕一輩領袖宣傳,賀七章墮落,賀家縱然有所預警,但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3號乙木礦脈就是賀家給淨濁司的交代。
在白輝來之前,看守的人說是巡衛小隊,其實就是賀家的私兵,與之合作密切的文智也可以放心大膽的在這裡豢養惡濁,為“乙木春雷秘軌”準備。
但白輝來之後就不一樣了,惡濁不是綿羊,總有短暫失控的時候,時間一長,一定瞞不過白輝和駐守在此的巡查小隊。
所以,第三軍方麵和賀家一直在勸文智離開。
可惜最後,文智為了留在這裡,不惜和他們在礦洞裡捉迷藏。
在上一任巡察使離開時,曾秘密與高偉白商談,既然文智不願意走,那就讓他永遠留下吧!
“先是七章大哥,再是文智哥,白輝,這一切都怨你,新仇舊恨,我一定,一定,從你身上討回來。”
賀剛失落離開時,嘴裡喃喃自語。
高偉白似乎聽到了,想要勸阻,但最後還是沒起身,默默看著賀剛離開。
……
平靜的日子過的很快,6月26日,白輝在古越城第三軍飛艇營地坐上了法寶飛艇,人生第一次離開古越城。
“小兄弟是第一次去彆的城市吧,也是衝著群星圖騰?”
旁邊一位臉色蒼白,氣質有些陰森的中年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