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什麼意思,隴耀東不是已經把東西交到你手裡了嗎?”
李墨劍有些不解。
本來劉懸日沒有給他詳細解釋的心思,隻是想告訴他這個消息,讓他明白狀況,知道下一步的行動目標。
但仔細想想,還是決定把話說明白,免得這家夥最後把敵人當友軍。
“黃安那個老東西,手段是真多,給本帥來了個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策反了淨濁司那個監察使,趁本帥被古越、水德拖住的最後時刻,把東西劫走了。”
說到這裡,劉懸日雖然麵上沒有任何變化,但凶狠的語氣,以及手中碎成粉末的茶杯,都彰顯了他此刻內心的憤怒。
忙活一場,籌謀十數年,結果被隊友摘了果子。
早該想到的,以那黃安卑劣的性子,古越的至寶放在眼前,他怎麼可能不動心思。
這次,這位老前輩,真的好好給他上了一課。
但,這件事還沒完。
“古越在羅睺血珠上動了手腳,那本來是衝著我來的,但歪打正著,給黃安那老東西攔住了。
根據我們三兄弟早些年的研究,這羅睺血珠表麵是一件金色品質的物品,作用是提供無比凶煞的血氣短暫拔升戰力,但實際上,可能是一件神話裝備的組件。”
這個足以驚動聖者的消息就這樣簡單地從翻江元帥嘴中說出。
讓一旁的李墨劍渾身發顫,神話裝備,這種消息是他這樣一個小小的兵卒能知道的嗎?
“本來不想說的,但也無所謂了,若是這最後一次行動還是沒成,本帥就把這消息通過鷹樓傳遍鱗國,本帥可不是古越和水德那兩個優柔寡斷的家夥,遵守著當年無聊的諾言。
本帥得不到的東西,他黃安,也彆想!”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麼?”
這時的李墨劍算是勉強恢複了理智,對著翻江元帥不解的問道:
他們元帥之間的事,他一個小小的兵卒能乾什麼?
“彆急,馬上你就知道了!”
噠噠噠!
這時,一位武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踏著階梯走上樓頂。
“鬆骨將軍,好久不見!”
來者正是鬼影閣在虔都的最高領導人,墮落者泥巫的合作者,曾設計刺殺白輝的鬆骨長川。
“我們收到消息,翻江元帥要打聽的那個人,應該是往北邊走,去參加月狼王帳的祭月大典,目的,應該就是你說的那件寶物。”
“白輝也會去吧?”
雖然是在問,但語氣卻很肯定,顯然是早有預判。
雖然還沒收到消息,但按照白輝目前在淨濁司的地位,這種事,不會少了他。
“應該會吧!”
“肯定會去,所以,你的任務就是把白輝和黃安那個老不死的帶到同一個地點,讓本帥看看,是鱗國當代最耀眼的新秀活力更猛,還是來自舊曆的老東西老當益壯。”
翻江元帥的語氣中少有的帶著些期待。
像白輝這種大將殺元帥的天才,根本無法用常理來衡量。
隻有黃安這種積蓄百餘年的老東西,才能和他掰掰手腕。
他們之間的對碰,連他都久違的熱血上湧。
舊時代的老將和新時代的天驕,誰會更勝一籌呢?
黃安,上次你教了我一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次,我還你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黃安人老成精,事情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吧!”
李墨劍本能就想拒絕。
現在的生活,他覺得挺好,挺有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