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招放在草原上是沒人信了,鱗國內部卻未必。
反正他們不知道白輝的實力,讓他們衝在第一線,正好也探探,白輝斬殺戰王,是憑借自身的實力,還是真的全靠外物。
若是真讓他們僥幸成了,功勞也有他一份。
若是失敗了,那他隨時準備跑了,後果與他無關。
至於這個武館據點,他們損失的起。
想到這裡,他俊俏的臉上頓時熱情四溢:
“兩位來得好呀,那白輝在海底墓穴副本裡連殺我王帳十數員大將,草原上下,早已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隻是苦於這獠一直縮在虔都,無從下手。
如今,他從那烏龜殼出來,又有了二位兄台的相助,定叫那白輝有來無回。”
“來來來,我等好好商議一下,如何刺殺,在紫月城內,肯定是不行的,……”
……
休整一晚,滿血複活的白輝小隊在談笑間上了監察車,繼續向北。
他們今早收到淨濁司總部的消息,紫月城以北,一大片區域被西行的監察使掃過,短時間內不需要再收集濁氣信息。
他們可以,放開速度,一路向北。
所以今天,他們的計劃是連續穿過三座小城,在下一座大城,狩狼大城歇腳,等待淨濁司的其他人員彙合,一起直奔草原。
看著白輝的監察車遠去,早就在弦月長茂的幫助下,潛伏在城門附近許久的老頭老婦立馬來了精神。
但他們討論的,卻並不是如何伏殺白輝。
“鬆骨,天海戰團還有多久到?”
“最多不會超過三個小時,木障鬼影現在應該已經失效了,最多三個小時,那群混蛋就能找過來。”
老者粗略估算了一下,彆扭的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
“草原蠻子的人呢,怎麼沒看到?”
“那蠻子說他們的據點在城外,讓我們直接在城外彙合。”
太刀久違的出現在了老者的掌中,一股鋒利的銳氣頓時扶搖直上。
“那就走吧,能殺得了白輝,那就殺了,把這個天才扼殺在搖籃中,要是殺不了,咱們就拿那群蠻子墊背,吸引天海戰團的注意力。”
而在此刻,月狼王帳的紫月城據點,弦月長茂遙遙相望,一旁似乎展開領域、氣勢磅礴的紅袍老者卻苦著臉:
“組長,我這冒牌的元帥真能瞞過他們嗎,要不,您自己上?”
見到弦月長茂麵無表情地將視線掃過來,老者連忙解釋:
“我不是怕死,是怕耽誤了王帳的大事,一旦那兩人真有本事,那白輝隻是徒有虛名,真出現了扼殺白輝的機會,讓我上,不是白白損失一大戰力嗎?”
老者啪啪解釋了一大通,但弦月長茂就聽出了三個字。
不想去!
你這老家夥就是怕死。
弦月長茂暗罵,但麵上還是語氣溫和:
“紅月叔說笑了,無論如何,那白輝都有斬殺戰王的戰績,憑那兩位元帥,絕無可能,你且放心去,你那快要參加兵卒試煉的孫女,自有侄兒照撫。”
“孫女”二字,弦月長茂咬的很重。
他也沒有什麼遮掩的意思,就是要威脅你。
像這種去十次死九次,還有一次被俘虜的任務。
你想讓人去,要麼威逼,要麼利誘。
弦月長茂覺得兩者並不衝突,決定雙管齊下,果然效果顯著。
這貪生怕死,唯獨愛孫女如命的紅月老匹夫頓時一言不發,開始準備了。
“可惜那群墮落者的狗鼻子也靈,打聽到了那白輝的戰績,死活不上當。”
弦月長茂暗暗歎息。
他原本還想拉上附近的墮落者,看看能不能假戲真做,真的把這位鱗國的天驕扼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