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瀾城城主府後院,鎏金錯銀的孔雀屏風後,頭戴華冠的豐盈女子正以金剪修剪牡丹。
石榴紅廣袖垂落織金雲紋,發間九鳳銜珠步搖隨俯身動作輕顫,風情萬種,不緊不慢。
她很淡定,但候在身後的大管家卻忍不住開口提醒:
“大小姐,白輝元帥已經到了,您不去見見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
老管家無奈。
他在金瀾戰王在世時,就是金瀾城的大管家。
在老主人陷落在聖者試煉後,她們曾短時間地搬離金瀾城。
但好在大小姐爭氣,很快凝聚王璽,在議會上聯絡老主人的舊友,在地方串聯各方勢力,加上出眾的個人實力,硬生生將那位新城主趕出了金瀾城。
金璽戰王放下金剪,端坐在紫荊紅木椅上,慵懶地品了一口花茶,嫵媚一笑:
“我去見了又能怎樣,他能幫我去和鷹主拚命?”
“白輝元帥原本就和鷹主有不可調節的矛盾,截殺鷹主,既是我們的目標,也是在幫他自己。”
“這話沒錯。”
金璽戰王放下茶杯,輕歎一聲:
“但,為什麼要選在現在呢?”
老管家老實回答:
“因為鷹樓敗亡在即,鷹主即將遠遁,我們沒時間了。”
“沒錯,我們沒時間了,但白輝的時間還長,我還聽聞,他即將開啟戰王試煉,遠古道的戰王試煉,好像就一關吧!”
老管家啞然。
金璽戰王接著開口:
“鷹主擄走了我的妹妹,他跑了,我可能就會永遠失去她,但對於白輝,他又有什麼損失呢?”
說著,她雙手攤開,白皙的掌心向上:
“什麼也沒有,甚至,他還獲得了良好的發育時間,隻要他耐得下心性,點燃聖火後,區區鷹主,他還不是隨意拿捏,何必急於一時,在發育的途中和戰力巔峰的鷹主一決生死?”
大小姐說的有道理,但老管家還是忍不住反駁:
“換做那些百歲以上的老家夥,確實如大小姐所說,但白輝卻不一定,他才十八歲,正是最年輕氣盛的時候,他未必忍得下這口氣。
隻要我們添油煽風,未必……”
砰!
描龍雕鳳的茶杯碎裂,散落的瓷片將鮮豔欲滴的花瓣斬落。
“林叔,你太急了!”
老管家連忙躬身下拜:
“對不起,大小姐,是我的錯,我思慮不妥!”
金璽戰王輕抬手指,無形的力量將老管家扶起:
“白輝的事,等副本結束後再說,銀輝戰王的後人到了,你接待一下,當年扶持我上位,銀輝前輩出力不小,他本人也是我父親的好友,他的後人帶著信物來訪,不知所為何事?”
老管家略微沉吟後開口:
“大概率是為了銀傀元帥和您的婚事。”
“婚事?”
金璽戰王仿佛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
“那所謂的娃娃親,舊曆的傳統,這也能算嗎?”
老管家嚴肅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