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歸巢頂層,鴻雁巢內,老者和鷹主相對而坐,老者粗糙的手中劃過木椅,似乎在感知什麼。
“老衲聽聞白輝元帥也曾在這裡用餐。”
“沒錯,而且就是你那個位置。”
老者皺眉,良久歎息一聲:
“阿彌陀佛,佛曰,天命之人所過之處,無不有貴氣留存,老衲還是學藝不精,什麼都沒看出來。”
“大師不必在意,您的天眼術神妙在下早有耳聞,比起您的丈五金身也是毫不遜色,看不出來,那是因為白輝元帥也隻來過一次,就算真有什麼貴氣,也早就消散於無形了。”
鷹主拍拍手掌,一副冰棺被少女推了上來。
鷹主笑著介紹:
“這少女就是當初雁歸巢內為白輝斟酒的那位,大師若是對白輝這麼感興趣,此事過後,這人我便贈予大師。”
老者好奇地望過去。
一旁的少女低頭,沒做任何反駁。
看了幾眼,老者更失望了。
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還是和白輝元帥的關聯太少了。”
老者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冰棺,那才是正菜。
冰棺內躺著的,是一位雙目緊閉,麵容英俊中帶著些佛性的年輕人。
半透明的衣服下麵,肉身仿佛透著佛光,皮膚之下,血液中流動著一道道奧妙的梵文。
“這是,拓天戰王?”
老者感覺麵熟,但卻又不確定。
和拓天戰王很像,但好像又不那麼像。
鷹主笑著解答:
“大師好眼力,正是拓天戰王,他的靈魂已經被囚禁,肉身被在下以佛門秘法改造,就等一位佛門大師入駐。”
“老衲隻是半蒙半猜罷了,落在閣下手中的戰王就那麼幾位,奪舍還要求鮮活性,鷹主手中能用的,也隻有這位前幾個月被擄走的拓天戰王了。”
鷹主點頭,起身撫摸冰棺:
“大師猜的不錯,紀拓天是被此城的淨濁司司主,我的叔叔黃安抓到手,如今,我們又在此城,讓這副身軀重獲新生,這何嘗不是一種緣法。”
這句話,真正說到了老者的心坎裡。
作為佛祖最虔誠的信徒,老者尤為看重緣法與氣數。
甚至看的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
因此,他哪怕明知很可能有人在古越城守株待兔,但,他還是來了,義無反顧。
這次,老者再看這具身軀,就感覺尤為順眼。
“鷹主想要老衲做什麼?”
鷹主聞言大喜:
“不久之後,會有人對在下出手,在下會偽裝不敵,讓人將這具被大師奪舍的身軀救走,到時,我希望大師潛伏在敵人陣營內,到時,裡應外合,……”
日升月落,複蘇曆146年11月13日,這是值得載入史冊的一天。
金瀾峰上,東道主金璽戰王早早地等在這裡,她的身後,全是鷹樓和鷹主的仇敵。
有閒散超凡者,有淨濁司和軍隊的超凡者,也有超凡世家。
鷹樓無道,天下伐之!
然而,就在白輝已經出發後,一道微弱的聲音卻在此時傳入金璽戰王耳中,讓她麵色大變。
麵容掙紮一番後,她向著身後的好姐妹星灼戰王。
“白輝元帥到了以後,你先替我招待一番,我馬上回來。”
“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