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宮的決定是傳到了,但時間也差不多了。
因為今天,恰好就是白狼被白輝抓獲的第三天,如果它的感知沒錯,那麼,那尊神秘的萬邪濁,將會在今天或者明天降生。
白輝見了星玖戰王後,也沒再離開淨濁司,而是守在閉眼冥想中的複仇白狼身旁。
“從今天上午開始,它就是這副狀態,不出意外的話,那尊萬邪濁會在今天降生。”
白狼身旁,劉懸日倚靠在鋼鐵囚牢上,對著白輝說道。
此刻,他心中可以說五味雜陳。
按照他原本的設想,他這次來虔都,應該是來迎接、保護新降生的萬邪濁,將這位潛在的盟友帶離虔都,安心發育,靜待時機。
現在想來,真是天真!
首先,虔都的環境就注定不太可能會有惡濁誕生。
就算有,那也隻會是大勢力的實驗品。
更何況,一誕生就堪比惡濁王者的萬邪濁。
那誕生所需要的海量濁氣,恐怕隻有那幾位聖者才有能力暗中提供。
重重疑團,當時的他卻好像絲毫沒有考慮。
就像是一個絲線牽著的傀儡一般,和白狼一腳踏進了虔都。
劉懸日倚靠在囚籠上,外表狼狽,但眼中卻藏著精光,喃喃自語道:
“原來如此,我已經大致猜到是哪位了?”
“你說什麼?”
囚籠外,正在查看萬邪濁資料的白輝耳聰目明,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劉懸日的異常。
“沒什麼,在總結這次失敗的原因。”
麵對白輝的詢問,劉懸日的回答很模糊。
“戰後總結,好習慣,能和我說說嗎?”
對於劉懸日這個人,白輝還是很好奇的。
在沒有踏上超凡之路前,他的一位好兄弟劉流就是翻江劉氏的小輩,按輩分算,應該還算是劉懸日的直係晚輩。
若不是劉氏在其他大城還有元帥存在,出麵作保,劉氏的大將們也曾為鱗國拚殺,功勳卓著,這才讓劉氏在古越城有一席之地。
但古越元帥聯合各勢力、大族的排斥依舊讓劉氏在古越城舉步維艱,大多數超凡者都被迫前往其他小城發展。
說起來,他和劉流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記得在坐上白石列車,離開古越城前,曾和劉流聯係過,劉氏因為在古越發展不順,因為大將們都分散在其他城市,走起來渠道不少,比白輝還提前一天離開。
不過自那以後,兩人卻是沒有再聯係過了。
而對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古越城那一代人的死敵,白輝自然不會有好感,但同時也好奇。
古越城渲染已久的大反派,能夠讓萬邪濁以命相要挾的人類,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帝日戰王感興趣?”
劉懸日撐起身軀,對著白輝笑道。
白輝對他感興趣,他對白輝更感興趣。
複蘇曆以來的第一天才,完全成長起來的後起之秀,聖者以下第一人,這個小輩身上藏著的秘密連聖者都無比眼饞。
他很懷疑,白輝如果早出生幾十年,大概率會像當年的時蟬戰王一樣,被天龍聖者強行收為弟子,最終也會像如今的時蟬戰王一樣,表麵威名赫赫,實則杳無蹤跡。
但現在,天龍聖者做不到了。
他自己出了問題,外界也有了對手。
看到白輝點頭,劉懸日掃了一眼仍雙目緊閉的白狼,撐著虛弱的身軀走到特製的鋼鐵囚籠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