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聖者絕不會善罷甘休,而之前談及一半的聯手對抗帝日聖者的協議,在此刻已然名存實亡,幾乎等同於告吹。
往生佛界內恢複了之前的寧靜,但那寧靜中,卻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和尷尬。
地藏聖者的模糊身影緩緩轉向天龍聖者,沉默了片刻,方才開口,聲音無喜無悲,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
“天龍道友,因果相報,罪業功德,你可知,你因何落到如今這副境遇?”
天龍聖者眉頭一挑,沒有回答。
地藏繼續道,語氣平淡卻字字誅心:
“非隻因你天賦絕倫,更因你早年所得那超乎常人的天大機緣。
然而,福緣深厚,卻未必心性與之匹配,得機緣而易驕狂,仗力量而失敬畏,行事往往不計後果,隻圖一時之利。
當年鱗國內部,你若非如此急於求成,妄圖以力壓服一切,又豈會眾叛親離,乃至在神靈試煉中遭劫,最終被迫遠走他鄉?”
“如今,亦然。”地藏聖者的目光仿佛能看穿天龍聖者的靈魂:
“帝日大患當前,合則兩利,分則兩害,燃燈雖與老衲有隙,然在此事上,本可同進同退。
你卻為一件尚未能掌控的神話之物,行此險招,徹底惡了燃燈,幾乎毀卻聯盟之基,此非智者所為,實乃貪念蒙心,因小失大。”
這番話語,可謂是毫不客氣,直接揭開了天龍聖者的傷疤,並指責他缺乏大局觀,本性難移。
這也是地藏聖者此刻心中所想。
若不是天龍聖者截取了遠超他們的資源,他,決然到不了這一步!
這也是他怒火的宣泄,被大局強壓著,為天龍聖者擋槍,他自然不願。
天龍聖者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金光暴漲,周身龍氣翻騰,顯然被地藏這番話激怒了。
他冷哼一聲,強壓下怒意,反駁道:“地藏道友此言,本座聽不懂,我說過了,本座的五龍法相早在神靈試煉中便徹底損毀了,此事非我所為!
至於燃燈……哼,即便沒有今日之事,以他那見風使舵、見利忘義的心性,你以為他便會真心實意與我等合作嗎?隻怕帝日一展露那神靈之力,他立馬就會磕頭跪拜吧!”
地藏聖者聽完,沉默良久,天龍聖者的麵皮,比他想象的還要厚!
最終,他也隻是輕輕歎息一聲,那模糊的身影漸漸淡化,仿佛融入了蓮池之中,隻留下一句縹緲的話語在界中回蕩:“但願……道友他日不會為今日之舉後悔。”
往生佛界再次恢複了寂靜,隻剩下天龍聖者獨自立於蓮池之上,麵色陰晴不定。
他握了握拳,感受著那通過特殊聯係正被白龍法相全力鎮壓的神話禪杖傳來的微弱悸動,眼中堅定,沒有絲毫後悔的意思。
他說燃燈聖者,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
與此同時,遠在鱗國虔都,帝日宮最深處。
熊熊的聖火燃燒,火焰中心,並非傳統的爐鼎,而是那尊散發著洪荒氣息的神話法寶——八卦爐!
爐蓋並未完全緊閉,絲絲縷縷蘊含著生滅、輪回、怒意的可怕氣息從縫隙中逸散出來,引得整個密室的空間都在微微顫抖。
白輝盤坐於爐前,雙眸緊閉,額間帝日聖紋璀璨生輝,雙手結印,不斷將精純的聖火之力與自身領悟的法則打入八卦爐中。
爐內,仿佛有一個恐怖的存在正在孕育、成型。
隱約可見,那是一尊三頭六臂、麵容忿怒、身披漆黑地藏袈裟虛影、周身纏繞著暗紅色毀滅火焰的龐大法相雛形,其散發出的威壓,赫然已經超越了尋常戰王,觸及到了聖者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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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氣息仍舊在不斷增強,顯然,他還遠遠達不到極限。
三生地藏怒炎大君法相!
白輝以“地藏三生花法相紅)”為核心,抽取其中力量,以同品質的寶物,從鱗國議會寶庫中兌換“暴怒之炎金)”、“轉輪佛印金)”、“佛性禪機金)”三件寶物。
再額外填入白輝在一位佛國戰王身上得到的“涅盤淨火舍利金)”,在八卦爐中融合,結合自身聖火、法則以及諸多紫色品質輔助材料,精心煉製的強大護法法相,即將成型!
白輝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八卦爐中那尊逐漸凝實的恐怖法相,嘴角勾起一絲淡漠的笑意。
“棋子已動,風雲將起……正好,這尊法相成型,足以比肩一般的聖者真身,將他投入佛國,足以攪動局勢,將我想要的拿回來,再不濟,本尊也可以親自出馬。
還有天龍的手筆,真有意思,我已經失去了渡我和渡你的聯係,看來,也可以一起安排。”
至於本尊,當然是留在鱗國,繼續完善那三個副本世界。
白輝預感,再有個七八次三千人規模的副本挑戰,副本世界應該就可以徹底成型,到時,他奪其本源,就大功告成!
這時,謝貓突然向白輝傳來一道信息。
“聖者,東海上出事了,水雲戰王生命氣息消失,蠱龍戰王、霸下戰王向議會發來求救信息後,目前也已經失聯,議會的探測手段無法覆蓋東海島嶼,疑似……有聖者出手!”
“東海?”
白輝仔細想了想,之前好像是出了竊賊,水雲戰王戴罪立功,所以才前往東海,追捕盜賊。
不過,蠱龍戰王和霸下戰王這兩人怎麼扯進去了?
因為蠱龍簽署的那份特殊契約?
時間過去的並不長,白輝回憶的很快。
不過,他現在很忙,沒時間去管這些。
“交給其它聖者吧,我還是接著沉澱!”
已經功成名就,但這個時候,不能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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