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白輝直言不諱,“血鬼王已經被我法相焚滅於血霧山脈邊緣,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血鬼王詭異狡詐,保命之術繁多,我難以確定它是否真正形神俱滅,想請前輩以周天星象之術,占卜其生死下落。”
天象法相沉默片刻,周身環繞的星軌開始加速運行,眸中雷暴與星海劇烈翻湧,仿佛在溝通冥冥中的命運之線。
良久,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奇異的韻律:“血霧山脈,怨氣稍減,濁源仍在,血鬼王沒死,不過確實已經大幅消散,近乎於無。”
白輝靜靜聽著,這與他感知相符。
天象緩緩抬起手,指尖星光彙聚,勾勒出一幅模糊的星圖,其中一道細微的血線仿佛從灰燼中重新萌發,雖微弱至極,卻頑強地連接向某個方向。
“極惡之魂未絕,有一縷最為核心的本源血魂,借聖者焚滅其軀、淨化山脈之時,金蟬脫殼,瞞天過海,但並未遠遁,反而……潛回了古越城區域,依附於某物,陷入沉眠,以期重生。”
白輝眼中厲芒一閃!
果然未死!而且還敢潛回古越城?
“前輩能確定它的具體方位嗎?”白輝追問。
天象法相緩緩搖頭:“極惡之魂與世界相通,天機難測,我也難以精確定位,隻知大致仍在古越城範圍之內。”
它看向白輝,意味深長地補充道:“惡濁在古越城區域,去處不多,或許,與墮落者有關……”
白輝默然,天象聖者果然知道些什麼。
墮落者在古越城區域有一處相當重要的墮落者支脈,這情報白輝知道,但具體位置,情報中顯示並未探明。
不過,是真是假,白輝還要確認一下……
“多謝聖者相告。”白輝拱手。
有了這個方向,已經足夠。
“分內之事。”天象法相語氣依舊平淡,“惡濁是眾生之敵,帝日聖者若有需要,可隨時來此詢問。”
白輝深深看了那法相一眼,不再多言,轉身一步踏出,便已離開天象宮,回到了帝日宮。
他高踞於紅寶石座椅上,目光仿佛穿透虛空,再次落在那片焦黑的古越城廢墟上。
血鬼王……竟然真的沒死!還就藏在眼皮底下!
很快,白輝從議會中獲取到一個具體位置,但隨著他的法相再度趕到古越城附近,那裡隻剩下一座似乎已經廢棄超過一個月的地下基地。
“嗬,這是有預謀還是狡兔三窟……”
……
來自古越城的白石列車最終緩緩駛入了虔都側門宏偉的車站。
劫後餘生的超凡世家們帶著慶幸走下列車,立刻便被早已等候在此的各家族接應者分流、安置。
渡我混在人群中,低著頭,儘量讓自己顯得不起眼。
王維涵本想帶他先去王家的一處彆院安頓,但一名身著議會秘書製服、氣息冷峻的官員卻突然出現,徑直走到他們麵前,目光精準地鎖定在渡我身上。
“玄奘?”官員的聲音公事公辦,不帶絲毫感情,“奉帝日聖者諭令,請你即刻前往帝日宮一見。”
王維涵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將渡我護在身後:“這位大人,他隻是個普通難民,聖者為何……”
官員麵無表情地打斷她:“王小姐,聖者的意圖豈是我等可以揣度?請即刻動身。”
語氣雖平淡,卻不自覺地帶著些重量。
渡我心中咯噔一下,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帝日聖者要見他?為什麼?難道……在列車上就被發現了?
好像隻有這種可能,否則,聖者怎麼會注意到他這個連超凡者都不是地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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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瞬間閃過無數個逃跑或狡辯的念頭,但看著周圍肅立的淨濁司精銳,以及王維涵那無能為力的焦急眼神,他知道任何反抗都是徒勞。
“好……好的,我這就去。”渡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腿肚子卻有些發軟。
他給了王維涵一個“放心”的眼神,雖然他自己一點都不放心,然後跟著那名官員登上了一輛等候在一旁的、印有最新黃金帝日標誌的裝甲車。
這是白輝最近抽空在帝日宮設計的,算是他私人勢力的標識。
車輛無聲地行駛在虔都寬闊的街道上,窗外是鱗國都城的繁華與秩序,這是渡我無比懷念的場景,但渡我全然無心欣賞,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腦子又開始不自覺地混亂起來。
很快,車輛穿過層層守衛,駛入了那座還未完工,但已經散發著淡淡威壓的帝日宮。
在一間偏殿內,渡我再次見到了帝日聖者白輝。
白輝並未坐在那高高的王座上,隻是隨意地站在殿中,負手而立,似乎正在觀看牆壁上一幅描繪著古越城舊景的壁畫。
他隻著簡單的常服,但那份屬於聖者的無形威壓,依舊讓踏入殿內的渡我感到呼吸一窒。
“聖……聖者。”渡我連忙躬身行禮,聲音乾澀。
白輝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渡我身上,聖火的火光開始晃動,目光平靜,卻仿佛能穿透皮囊,直窺靈魂本質。
他上下打量著渡我,從他那看似稚嫩惶恐的臉龐,到他瘦弱的身軀,目光尤其在他心口位置停留了一瞬。
殿內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
渡我緊張得手心全是汗,大腦瘋狂運轉,思考著該如何編造一個完美的謊言來解釋自己的來曆和那可能被察覺的異常。
然而,就在他搜腸刮肚準備開口之際,白輝卻先說話了,語氣平淡,卻石破天驚:
“渡我?”
這兩個字如同驚雷,狠狠劈在渡我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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