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順覺得自己流年不利,居然遇到了不怎麼出門的李縣令。
怎麼也沒想到這不歸樓的後台居然是李縣令,出了這等事肯定掩蓋不住了,更不要妄想自己能僥幸躲過去,還是老老實實彙報給族兄看有沒有辦法保住自己。
從不歸樓見到李縣令發怒這一刻起,朱順就打定了主意,馬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縣衙見到朱縣丞。
“叫你行事低調一點,悶聲發財就行,你就是不聽?”
朱縣丞火冒三丈,在場沒外人,他臉上的怒火毫不掩飾,平常穩如泰山的氣質此刻在他身上沒有半點影子。
“這不歸樓我提前調查過,就一鄉下家族,實在是不明白為何後麵站的是李縣令。”
朱順派去調查的人看來很不靠譜,既然能查到徐家村,那自然會知道曲轅犁,也就能聯想上李縣令。
隻是一般人這種情況都不會放在心上,沒有聯想到。
朱縣丞叫來一個仆從,交待一聲去不歸樓了解後續情況。
此刻也有人來報陳捕頭被押了回來。
朱順一聽到立馬跳了起來。
“此時李縣令還不知道陳捕頭是我指使的,我們快去叫陳捕頭幾人閉嘴,大不了多給些銀子封口。”
“閉嘴!”
“陳捕頭還想留下一條命我們就封不住他的嘴!”
“況且你以前就行事張狂,知道你這些破事的人太多,你還能一一封口不成,李縣令隨便查查就能知道今日之事就是你的主意。”
“查到你自然也就知道你是我的族人,你真是誤我!”
朱縣丞一屁股坐下,按按太陽穴,閉著眼睛眉頭皺成了一團。
良久朱縣丞睜開眼睛問向朱順。
“我問你一件事,你需要老實回答,答錯了後續產生什麼後果你自己負責。”
朱順立馬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這幾年在容縣我知道你仗著我的名字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我就不計較了,你如實說來可有鬨出人命?”
朱縣丞盯著他眼睛問道。
朱順嚇了一跳,立馬辯解。
“我就是弄些銀子,而且不管是彆人的房子還是酒樓,我都是真金白銀買的!”
說著有些底氣不足,聲音小了下來。
“隻是銀子出的少了些。”
同時心裡還在嘀咕,這還不是你一個勁的找我拿銀子,我才不得不用些手段多撈銀子。
朱縣丞一直盯著朱順的反應,看的出來他沒撒謊,心裡也安心了些。
“這樣還好,也不用去見陳捕頭了,見了他李縣令必然知曉,此事隻能從根上解決,就看李縣令是什麼態度了。”
“就看我和李縣令交涉的怎麼樣,看來這次要大出血了!”
說著朱縣丞又來氣了,狠狠的踹了朱順一腳。
“你先想想這些年做的什麼破事,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既然這事躲不過那就隻能主動找李縣令坦白,我還是有把握保你一命的。”
朱縣丞恨不得把朱順推出去背鍋,又是一個家族的人不保不行。
這次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銀子,而且以後在容縣也沒這麼輕鬆賺錢了,就因為這朱順在容縣這麼久的商業布局滿盤皆輸。
朱順一臉死灰。
不一會去不歸樓打探消息的仆從回來,將打探的消息事無巨細稟報給朱縣丞。
“原來是他!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