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齋飯。
獨孤月和惠靈法師在禪房手談。
“悟空師叔,請隨我倆來打坐誦經吧。”
明方明正按惠靈法師的安排,陪同徐文俊誦經。
“直接叫我師叔就好。”
徐文俊很不適應兩個四十多歲的老和尚叫自己師叔,更何況前麵還加了“悟空”二字。
“是!”
兩人雙掌合十回答。
兩位師侄在外麵也是讓人尊敬的得道高僧,如今開小灶給徐文俊講經,徐文俊受益良多。
誦完經已經天黑。
徐文俊回到禪房,此時獨孤月已經離開,惠靈法師再度指導徐文俊經義。
惠靈法師指導的很籠統,速度很快,希望在有限的時間多指導徐文俊,以後就隻能靠他自己慢慢領悟了。
徐文俊不負所望,往往能夠舉一反三,有著後世的見識,對經文的理解有著獨到之處,很讓惠靈法師欣慰,越發慶幸這弟子沒收錯。
夜深了,一片漆黑,遠處的大殿還有僧人在誦經,大殿裡的燭光是黑夜裡唯一的幾點星火。
徐文俊準備回到自己睡覺的禪房,剛走到院子裡就朦朧見到石桌旁坐著一個人。
“家俊,過來坐會!”
原來是蕭寧。
“蕭公子,這麼晚了還沒休息麼?”
徐文俊走過來坐下。
“夜太靜,床太硬,睡不著。”
蕭寧聲音有些慵懶。
“我從小睡的床,墊的是稻草,倒是治好了認床的毛病。”
徐文俊想的是前世睡眠不好,有認床的毛病,聽在蕭寧耳朵裡這句話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聽說你是八歲蒙學?”
蕭寧不糾結床的問題。
“是啊,家裡窮,比一般孩童蒙學晚了些。”
“那你是蒙學當年就八歲成詩,確實是我聽說過最聰慧的神童。”
蕭寧臉上流露出羨慕,可惜此時天太黑,徐文俊看不見。
“也許是我比彆人努力點吧,或者我對文字特彆有親和力,你能理解這種感覺嗎?”
徐文俊聽過太多誇他的話,剛開始還有些沾沾自喜,現在已經免疫了。
“我能理解,我喜歡對聯,喜歡這種對仗工整的感覺,和我性格有些相近吧,獨孤老師總說我太過中規中矩。”
或許是黑暗給了他安全感,也讓蕭寧忽略了徐文俊的年齡,說話比平時放的開。
“蕭公子覺得我是什麼性格?”
徐文俊也是想到哪說到哪。
“小老頭一個,和你相處的時候總是讓人忘記你的年齡。”
蕭寧臉上有些笑意。
徐文俊無語,彆說他人,自己都經常忘記自己的年齡,看待彆人也是以成熟男人的視角。
比如蕭寧,覺得他就是個封建禮教下教育出來的沉穩少年,現在他找自己聊天也應該是有些寂寞,偶爾需要朋友。
“你年紀也不大。”
徐文俊頂了他一句。
“明年滿二十歲了。”
蕭寧有些感慨。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徐文俊有些不想聊了,對方之前給自己的感覺就有點不好,對方的身份也不宜深交。
“沒什麼事,隨便聊聊,我認識你也有些日子了,一直沒和你單獨說過話,今天想著有機會就找你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