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佰陽笑著受了,才問他何事來的府衙。
徐文俊將三錠紡車之事說了出來,李佰陽又是一番誇讚不絕。
約好了下次去李府吃飯的時間,徐文俊就走了,今天已經時間不夠,還要去見見烏家人。
烏家在庭州城經營這些年,自然也住在城東,離著府衙不是太遠。
徐文俊帶著猴子敲響了烏府的大門,報上獨孤公的名號。
仆人馬上將兩人引進正堂就坐奉茶,速速去稟報家主了。
現在這個時代可沒幾人敢打著縣公的名字招搖撞騙。
今日徐文俊拜訪了三家府上,若說獨孤公府上給人感覺是古樸書香,底蘊十足,這烏府便是雕欄玉砌,金碧輝煌,無一處不顯露主人家的富有。
外麵一陣雞飛狗跳,徐文俊就見到曾經在綢緞莊見過一次的衣著華貴之人匆匆走了進來。
烏氏家主第一眼見到正堂之中一位俊朗少年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後麵也站著一少年,不敢怠慢,忙恭敬說道。
“敢問這位公子是獨孤公的什麼人?在下烏啟明也好稱呼。”
徐文俊並沒有站起來,而是淺笑說道。
“烏伯父,您先請坐,有事和您說說。”
烏啟明立馬坐在了徐文俊下首,畢恭畢敬的打算聽他說話。
這時烏家少女也走了進來,一看麵前這少年正是去年靈台寺幫自己見到獨孤公之人,也立馬上前拜見。
“見過公子,去年你幫了奴家,後麵想感謝卻是沒遇到公子,烏倩今日有幸再見到公子,還請給個機會,讓我烏氏好好感謝公子。”
烏啟明這時候也知道了原來這就是女兒提過的幫他見到獨孤公之人,心裡的期望頓時又高了一分。
徐文俊卻開起了玩笑。
“我聽獨孤公說你父親可不曾與他有過一麵之緣啊,騙了我你不怕我今日是來找你麻煩嗎?”
烏倩俏臉一紅,再度彎腰。
“奴家實在是情勢所迫,毫無辦法了,聽聞惠靈法師在靈台寺祈福,奴家便想去求菩薩保佑,卻不想獨孤公剛好在靈台寺,才行此下策,公子若是想懲罰奴家,奴家認罰。”
徐文俊肯定不是想懲罰她,說道。
“罷了,此事不提了。”
烏倩坐下,問道。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今日蒞臨寒舍有何吩咐?”
徐文俊回答。
“尊姓不敢當,姓徐名文俊。你詳細與我說說你家現在的情況如何。”
烏倩聽他主動問起,心中升起希望,忙將所有情況一一告知。
六年前,郡王蕭衍來到庭州城,其門下管事屈有才沒多久便稱離開了郡王府,自立門戶做起了布匹生意。
一般來說有新人入行當來分一杯羹,自然會引起這個行業內大家的打壓,但這屈有才不同,說是離開了郡王府,卻光明正大在庭州做起了生意,誰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