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吃過這種做法的魚,真香!”
鐘承誌滿嘴包著飯,含糊不清的說道。
“糍粑魚啊,不歸樓就有這道菜,你在庭州沒去過不歸樓?”
徐文俊回答道。
“不歸樓我聽說過,說是菜很好吃,還可以邊吃飯邊看表演,我不感興趣,菜好吃的地方多的是。”
鐘承誌歇一口氣才說話,想了想又說道。
“如果不歸樓的菜真有這樣的味道,倒是值得一去,找一天我請你去吃。”
徐文俊心想我個少東家還要你請,也不說穿。
“嗬嗬,不用了,我經常吃。”
本來徐文俊可以吃幾天的糍粑魚,和鐘承誌一起兩天就乾完了,主要是兩個人都怕對方吃多了,自己吃少了,每頓都是搶著吃,硬生生兩天就吃完了。
趙氏見徐文俊鐵了心要住在齋舍,又知道二郎饞嘴的毛病,無奈隻得做些能放的菜叫猴子給徐文俊送去,知道他齋舍還有個吃貨,每次量都送的挺多,偶爾一兩天還會送一次新鮮菜。
可將徐文俊和鐘承誌兩人美死了,吃的美,學習起來也更用心。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黔中府的學子終於來到了江南府。
鄭博士在黔中府的學子到的前一天才公布十名交流學員名單,前九名都很正常,最後一名居然是徐文俊。
平靜了好久的江南府府學又炸開了鍋。
“這憑什麼?”
“就因為徐文俊是「神童」?”
“不行,我們得去找鄭博士理論理論!”
說是這樣說,沒哪個學員敢帶頭去和鄭博士理論,這個時候的夫子、老師可是很有威嚴的。
何況一府學院之長,可以說他把控著江南府所有學子的命運,他有權利讓誰科舉,也有權利不讓誰科舉。
學員不敢理論,有人敢理論。
“書翰兄,雖然徐文俊是「神童」,但把他放進十名交流學員名單裡,有些不妥吧?”
孫博士跟鄭博士理論。
鄭博士名啟明,字書翰。
“學良兄,你放心,我已經考慮過了,不是一時興起,此時才公布出來也是懶得去和學員解釋。”
孫博士一臉苦笑。
“你這不解釋,學員們心裡想不通,也影響他們發揮啊,再說這辯經也需要配合,如今這樣徐文俊又怎麼和他們配合的好?”
鄭博士一想也是,繼而解釋道。
“我找朱刺史了解過,徐文俊為何會被聖上封為「神童」,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徐文俊八歲才蒙學,蒙學當年就能成詩,八歲成詩的「神童」,到容縣去打聽打聽,無人不曉。”
孫博士一聽也感到有些意外,但是轉念一想,繼續說道。
“即使八歲成詩,可這兩三年時間他能增長到什麼樣的水平?作出怎樣的詩?要知道黔中府來的可都是二十多歲的府學精英,都是做好準備隨時可以去科舉的學子。”
鄭博士也不答話,提起筆在桌上一蹴而就,一首詩躍然紙上。
“詠柳。”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你看看,這是去年徐文俊在容縣文會上寫的詩,當時獨孤公也在。”
孫博士走過來讀了一遍,細品一番,說不出什麼話來,良久之後終於抬起頭。
“這真是徐文俊去年寫出來的?”
鄭博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