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文會在未央湖畔投稿,臨時搭起的一座臨湖高台,此時台上正表演著各種節目。
文會結果會在亥時公布,在此之前都可以投遞作品,已經遞交作品的文人們此刻多分散在四周等待著結果出現。
未央湖附近本就酒樓畫舫眾多,但也承受不住這麼多的文人學子,特彆是畫舫,泛舟湖上,既可以飲宴看節目,又可以第一時間得知了解文會結果,可謂是一桌難求。
鐘承誌對於看燈會什麼的沒興趣,和徐文俊約好在畫舫見麵,劉孝廉早已經提前訂好了位置。
徐文俊一行四人來到未央湖邊,找到劉孝廉所定的畫舫,報上名號,登了上去。
這艘畫舫雖然隻有兩層,但麵積很大,畢竟畫舫不需要航行,有些畫舫會一直停在湖邊,連遊湖都不用。
劉孝廉所訂的位置在二層,整個二層還有數桌,畫舫四周開闊,正好可以看到不遠處搭起的文會舞台,聽著舞台上不時傳來的歌舞。
徐文俊四人到時,劉孝廉他這桌隻坐了四人,想必剩下的空位都是為徐文俊幾人特意留的。
除了鐘承誌、劉孝廉、吳元培,還有一人徐文俊並不認識,他剛一出現在畫舫二樓,鐘承誌馬上看到了他,忙起身照顧。
“思齊,這裡!”
待徐文俊走近,劉孝廉忙做介紹,剩下的一人年紀比較大,叫做孫潛,雖然並無顯赫家世,但文名不錯,很有些才華。
徐文俊也將沈中裕兩口子做了介紹,眾人一一見過。
鐘承誌早已經發現站在徐文俊身側的女子與他關係不凡,這時迫不及待的調侃道。
“這位小娘子思齊可要好好介紹下。”
眼中的揶揄之意不言而喻,其他三人也紛紛調侃。
也確實如此,這個時代願意和男子單獨出來,其代表的意思自然一清二楚,大家初次見麵,如此調侃也屬正常。
沈雲舒這時候才想到與徐文俊見他的朋友會不會有些不妥,但已經認定徐文俊,也就不在乎這些了,傳出去也無所謂。
雖然她不在乎了,麵對調侃還是會覺得害羞,從沒遇到過這般場合,隻得將身子更往徐文俊身後躲了躲。
徐文俊也是不在乎,大大方方的回應道。
“這位是沈雲舒沈小姐,也是乾安城有名的才女,想必大家有所耳聞。”
沈雲舒害羞歸害羞,禮教沒有絲毫錯誤,紅著臉站了出來,福了一禮。
“雲舒見過諸位公子,叫諸位見笑了,奴家不敢自稱才女。”
劉孝廉一聽到名字,自然知道沈雲舒的來曆,忙招呼幾人落座。
附近的桌上早就有女子發現了沈雲舒,正在和同桌之人竊竊私語,想是告知沈雲舒的身份。
有些人更是一聽沈雲舒的名字就知道她家中的背景。
沈雲舒很少在這樣的場合露麵,一般參加的文會也都是女人組織的,畢竟待字閨中,不方便見男子。
雖然彆人對她長相不知道,但她的名聲可不小,最主要的她是禮部尚書的小女兒,至於她的才華名聲隻是錦上添花。
此刻,隨著她的出現,她身邊的徐文俊又得到了大家的關注,認識徐文俊的人還真不少,畢竟他現在在乾安聲名鵲起,如日中天。
總有不忿之人,這時候傳來一道聲音。
“想我等去年進京,至今連禮部尚書府上都進不了,卻不想有人已經能夠跟禮部尚書的女兒做朋友了,真是人不同際遇不同啊!”
說這話的必然是今年的學子,這醋味酸的整個畫舫二樓都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