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之中,沈雲舒一臉擔憂的看著徐文俊,還不等他開口,徐文俊已經說道。
“你放心,沒事的,不過是彆人捕風捉影。”
沈雲舒仔細看看徐文俊臉上確實沒有憂慮之色,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我父親還沒回府,待他回來我與他說說。”
徐文俊挪動屁股,坐的更近了些,然後一把抓住她放在膝上的雙手。
沈雲舒一驚,本能的掙紮,對方用力,她沒掙脫開來,臉紅紅的瞧著徐文俊殷切的目光,沒舍得繼續掙紮了。
於是隻得將頭扭向一邊,露出玉頸,徐文俊把玩著手中一雙柔夷,軟柔無骨般,好一會才說道。
“此事也涉及你父親,他恐怕此刻也不好過多參與,你也就不要給他增添麻煩了,此事朝廷定會派人查清,我們耐心等著,配合調查就好。”
沈雲舒弱不可聞的從鼻尖回了一聲。
“嗯。”
徐文俊繼續說道。
“隻是如今傳出的一些流言蜚語,對你名聲有些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這些人是在羨慕我。”
沈雲舒聽的此言,馬上轉過頭來,氣嘟嘟的說道。
“倒是沒說我如何,可他們說你是花費心機接近我,真是讓人氣憤!”
徐文俊笑了,她居然對自己的名聲不在乎,反而對彆人詆毀他很是惱火。
“我沒放在心上,由得他們說,我能得到你的垂青,他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就讓他們去羨慕吧!”
沈雲舒見他說的好笑,不禁“噗嗤”一聲。
“你怎的這般不正經。”
這一笑眼睛眯起,臉上出現兩個紅紅的小蘋果,徐文俊心中一蕩,想要啃上一口。
但還是克製住了,拉拉小手可以,若是直接上口,以沈雲舒的性子恐怕還接受不了,還不到時候。
兩人在馬車上再聊了一會,壺兒在車外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密,該是要回沈府了。
徐文俊無奈離開,本來打算省試完就要上沈府去與沈明遠見上一麵,現在出了這等事,兩人隻得再約殿試之後徐文俊再上門。
......
此時禦書房之中。
沈明遠還不知道現在城內舞弊之事鬨的沸沸揚揚,他拿著徐文俊的考卷來見了聖上。
蕭弘逐字逐句的看完徐文俊關於邊事與財政這一篇時務策,露出滿意的微笑。
“邊事倒也罷了,對於財政的這一些建議,尤其是商業,徐文俊確實言之有物,思路清奇,隻是受限於篇幅,不夠細節。”
說完這句話,蕭弘感覺心裡癢癢,恨不得這時候徐文俊就在麵前,與他好好講講其中的細節。
沈明遠隨即說道。
“臣第一次看到這篇時務策,也是跟陛下一般的心思,這次省試,若不是因為這篇時務策,也不會將他列為省試第三名。”
蕭弘覺得奇怪,徐文俊的才學據他的印象,聽過他的詩詞無一不是精品,按說拿下榜首也是理所應當,要不也不會要求他拿下狀元。
怎麼這次拿下第三名還有些勉強,他於是將徐文俊的全部考卷粗粗翻了一遍,待翻完才說道。
“也確實如此,其他答卷隻能說中規中矩,雖是上等,並無驚豔之作,尤其是這首詩,與他平時的水平有一些距離。”
沈明遠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憤憤說道。
“這小子根本沒把省試放在心上,考試之時,大白天居然都在睡覺,臣去巡場,他居然熟睡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