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俊來了興趣,扭過頭來,笑眯眯的問道。
“來,你給詳細的說說。”
鐘承誌還有些不好意思,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見徐文俊臉上越來越沒耐心,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昨天他在聞喜宴之時,見了不少的高官,甚至三省高官中都有人看上了他,想要與他結親,按說這等事情應該要直接跟他家中長輩相談。
但鐘承誌父親已經過世,祖父又在江南府就職折衝都尉,都不在京城,如今在京城的鐘府長輩,又與鐘承誌關係不怎麼樣,要不他當麵也不會去江南府就讀,回來京城這些族親的表現也看的出。
於是,這些人隻得跟鐘承誌親自說這些事,其中卻有一人,讓鐘承誌放在了心中。
這人就是兵部侍郎文方堯,文方堯也是上任兵部侍郎不久,以前鐘承誌父親在世之時兩家也交好,畢竟家族都是武官體係相關的,算是比較熟悉。
隻是鐘承誌父親過世,他去了江南府後,兩家就算斷了來往,鐘承誌這次回京城,也沒去拜訪過文方堯。
但昨日文方堯也來到了聞喜宴,和徐文俊見了麵,把他一頓誇,稱他如今也算對得起過世的父親了,最後說到想要結親一事。
鐘承誌也確實有了成親的想法,而兵部侍郎文方堯也確實是個合適的嶽父,門當戶對,知根知底,特彆是對方還是兵部侍郎,對於自己以後可是一大助力。
鐘承誌不好意思當麵答應,推說考慮一下。
結果兩人結束交談之時,文方堯又拋出一個信息。
以前兩家走動之時,鐘承誌就見過文方堯之女文秀英幾麵,當時文秀英還是個流著鼻涕的小丫頭,鐘承誌已經是在讀書的小少年,每天四處玩鬨,意氣風發。
文方堯卻說他女兒一直很是仰慕鐘承誌,這些年沒少惦記“承誌哥哥”。
這一下把鐘承誌弄不會了,自己在京城有個女子掛念自己?
他後來打聽了一下,這文秀英在京城現在的情況居然沒人知道,鐘承誌對她的印象也留在當初的黃毛丫頭。
鐘承誌沒有經曆過感情,這才昨夜即使酒醒了都惦記著這事睡不著,於是這就一大早來等著徐文俊醒了問問他的意見,想讓他陪著去見一麵。
徐文俊了解完後,調笑道。
“原來我們的鐘公子在京城還有仰慕你的小娘子啊!”
鐘承誌紅著臉。
“彆開玩笑了,你給我出出主意。”
徐文俊正經起來。
“這門親事,如你所說,沒什麼問題,對你,對文家都是不錯的。”
“你如今對這事能夠做主,隻要你自己覺得可以,那就沒問題。”
鐘承誌欲言又止,徐文俊見他這樣也猜到了他的想法。
“我知道你在擔心文秀英這人不知道怎麼樣,畢竟成親是一輩子的事情,可容不得倉促做出決定。”
“其實這也好辦,反正你也還沒答應,那這幾天將文秀英的情況打聽清楚,或者最好能見上一麵再做決定就是了,我都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鐘承誌聽他一說,心裡輕鬆了些,他其實不是拿不定主意,隻是身在其中,需要有個人肯定自己的想法,另外知道文秀英對自己有意,心裡亂了分寸。
“若是覺得她不合適,那這門親事就回絕了?”
說完鐘承誌似乎有些不舍一樣。
徐文俊語氣堅決。
“最好是見上一麵,成親不能將就,即使如今你已經十九歲,也不能隨便決定,能找到兩情相悅之人最好,對方的人品性格可要看清楚。”
鐘承誌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也拿定了主意,重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