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縣之地,房地產做不出什麼成績,真正想要做大,必須要發展出去,這也就是為何徐文俊要組織十五個股東的原因。
石林縣僅僅是開始,讓這些人在這裡學會這個模式後,就可以複製到其他州府,當然,漢陽城是徐文俊下一個目標。
堤壩正在建,樓房也需要時時照看,徐文俊很忙,但即使再忙,徐文俊每天也會按時回去吃飯,畢竟現在阿娘還在石林縣。
這天徐文俊剛走進內宅,就聽到阿娘咆哮的聲音。
“簡直是個禽獸!自家娘子下的去如此狠手!”
“你也是,腿都瘸了,不好好休息,還做什麼事!”
徐文俊還在奇怪,阿娘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火,走進去一看,幫傭劉嫂正擦拭著眼淚,趙氏一臉氣憤,胸口不停起伏著。
“阿娘,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趙氏一見到徐文俊,像是看到了希望,連忙大聲告狀。
“二郎,你可要給劉嫂做主,她被她家男人腿都打折了。”
徐文俊皺起眉頭,看來是家暴,於是問清楚來龍去脈。
劉嫂從上任縣令起就在衙門內宅幫傭,徐文俊也是想著不砸了人家飯碗,又聘了過來,她做事一直勤勤懇懇,乾淨利索,內宅有她一個幫傭也足夠了,很得徐家人的稱讚。
可她家中情況就亂糟糟了,三個小孩,兩女一男,最大的也才九歲,家中男人叫做牛大,也沒個正經營生,好吃懶做,名聲也不怎麼樣,沒錢用了才會去碼頭做做工。
家中一直靠劉嫂在衙門幫傭維持生計,劉嫂偶爾還能從衙門帶些剩菜剩飯回去,家中這麼多張嘴巴要吃飯,僅僅也就保證沒被餓死。
牛大生的牛高馬大,看著就是個能做事的人,卻整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如今石林縣做工的機會如此多,造紙廠,水泥廠,按他的身板找個固定的事做不難,可他嫌兩處做工的地方都不在城裡,需要住在城外,幾天也回不來一次,無聊的很,不願意去。
在城裡做事也是,固定的工作嫌棄東家規矩太多,管的嚴,都做不長,最後隻有去碼頭賣苦力倒合他心意,想去就去,工錢一天一結。
平時又好酒,喜歡和些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自己賣力氣賺的銀錢都丟到了酒館裡,家裡也不管,還經常找劉嫂拿錢。
昨天,喝多了酒的牛大回家說是沒喝儘興,還找劉嫂拿錢要買酒,劉嫂被氣的不行,都喝成這樣了,還要喝,家中也沒有餘錢。
於是,聲音就大了些,牛大見平時低眉順眼的劉嫂居然敢朝自己吼,又是喝了酒,於是隨手抄起一根棍子就動了手。
劉嫂哪是牛大的對手,她也不敢反抗,被打的哭天搶地,三個孩子也拉不住牛大,隻能哇哇大哭,還好隔壁鄰居聽到她家動靜太大,過來才將牛大拉住,要不劉嫂命都要丟了。
雞蛋粗的棍子又用了蠻力,劉嫂身上沒幾處好地方了,最嚴重的地方還是右腿,大腿受傷太過嚴重,走起路來都要拖著走,一瘸一拐的。
幫傭的工錢是按天計算的,一個月做事多少天就是多少天的工錢,即使這樣,為了這一天的工錢,劉嫂第二天還是不得不整理好自己,拖著受傷的腿來到縣衙做事。
可再遮掩還是讓趙氏看了出來,於是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二郎,你去把那牛大抓到縣衙來好好懲治一番。”
趙氏氣憤不已,非要替劉嫂出這頭。
還沒等徐文俊說話,劉嫂卻立馬跪倒在地。
“徐大人,我家男人就是喝多了酒,才下手沒有輕重,平時不會這樣,求您彆把他抓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