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慶豐在一旁羨慕的眼睛都紅了,他如今官身都沒有,羨慕也沒用,但徐文俊現在叫他過來,想必也是好消息,不禁心怦怦直跳。
果然,徐文俊說完肖縣丞升職的事情,一臉笑容的看向了他,他心跳的更快了,想說點什麼張了張嘴,喉嚨乾澀,什麼也沒說出來,隻得期盼的眼神看著徐文俊。
徐文俊嘴角上翹,繼續說道。
“至於你,曾慶豐,這些日子跟著我忙東忙西,做事勤奮,我也看在了眼裡,就跟著我去府衙做事吧。”
心暖暖的,果然如此,去府衙做事,想必不再是書吏了!
徐文俊接著說道。
“我已經舉薦你去做參軍佐官,具體是哪個佐官還不好說,到時候看哪裡有空缺,不過這都沒問題,我會把你調到我身邊做事。”
願望成真,曾慶豐同樣拜倒在地,空中感激不儘,徐文俊連忙將他扶起。
吏升為官,都是從最低的九品做起,府衙的九品官就隻有司功、司戶、司田、司倉等等這些判司的佐官,一般是輔助各參軍開展工作,當然,長史將人調走自然也是沒問題。
“你一直做的司戶工作,我會儘量把你安排成司戶佐,你到了府衙好好做事就行。”
“是!!!”
曾慶豐答應的聲音異常洪亮。
“肖縣丞,今年最後的賦稅工作也要用心做好,我在縣令這個位置的最後一次收繳賦稅可不要出什麼紕漏。”
“徐縣令放心,屬下定會全力以赴,保證絕不會出現紕漏。”
肖縣丞此刻麵露紅光,精神飽滿,徐文俊對他的回答滿意的點點頭。
......
安排好這些,徐文俊第二天就來到了石林縣縣學。
齊博士三兩天就邀請他前來講課,他推無可推來過兩次。
徐文俊是今年的狀元郎,他的經驗可以說是對現在的學子最寶貴的,也怪不得齊博士這般積極,換做任何地方,能得到最新鮮的狀元的指導,那不都得拚命邀請,何況這本就是徐文俊的分內之事。
華朝對於縣令的考核文教方麵占比很重要,各地的縣令都極為重視,其他事情即使賦稅方麵都會下放下去其他人負責,文教方麵多是縣令親自負責,徐文俊也一樣。
縣試的舉辦就交給了縣尉,縣學這方麵徐文俊打算親自抓,時間也不多了,可要給今年參加考試的學子們好好補補課。
通過了縣學的考試,學子就可以直接去京城參加省試,可惜石林縣今年能畢業的學子實在太少,徐文俊希望這段時間能多培養幾個出來。
石林縣縣學上科班學子僅僅二十人,這二十人中能夠畢業去參加省試的不知道能出來幾人,來到課室,徐文俊望著台下整齊坐著的學子,心裡感慨萬千,回憶起去年這個時候,他也是同樣坐在下麵,當時要是他也能聽到金科狀元的教導,把握自然更大,希望眼前的學子能夠把握機會吧。
徐文俊講完課後被齊博士留了下來正在閒談幾句,賀君弼走了過來,恭敬的行了個禮。
“徐大人,學生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賀君弼十來歲,和徐文俊差不多年歲,在當下,十來歲能夠升入縣學上科班已經是人中翹楚,徐文俊極為看好他,幾次前來對他都頗為照顧。
可惜還達不到參加省試的水平,估計還要沉澱個兩三年才有希望。
即使兩三年後,二十歲能夠高中,在華朝也是很了不起了,二十歲以內能夠高中的都是鳳毛麟角。
賀君弼家中貧困,被他以前的老師介紹進來,屬於特招進縣學,他也性子沉穩,知道機會難得,平時讀書刻苦,每次徐文俊來到縣學他都會把握機會請教。
“齊博士,下次再聊,我就先回衙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