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你還要騙你妹妹到什麼時候？”這時吳國太走了過來，一把奪過孫尚香手中的鞭子。
孫權臉色驟變，“母後！兒子所言句句屬實！”
“屬實？你會舍得那個皇位?”吳國太冷笑一聲，“那為何當年伯符臨終前對我說，要小心身邊人？”
孫尚香瞳孔猛地收縮，“母後……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院中突然安靜下來，大家也都聚精會神的開始了看這一場戲。
吳國太從袖中取出一塊染血的絹布，緩緩展開，“這是伯符留下的。他並非死於許貢門客之手，而是……”她抬眼看向孫權，眼中滿是悲痛與憤怒，“而是死於中毒！”
“不可能！”孫尚香失聲叫道，她轉向孫權，聲音發抖，“這不是真的，對嗎？”
孫權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母後！這是有人陷害！大哥待我恩重如山，我怎會……”
“住口！”吳太夫人厲聲打斷，“當年伺候伯符的醫官全家突然暴斃，許貢全族一個都沒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還解釋什麼?”
孫尚香踉蹌後退兩步，扶住廊柱才沒跌倒。她想起大哥孫策生前總是笑著揉她的頭發，教她騎馬揮鞭射箭，想起他臨終前將她叫到床前，叮囑她“照顧好二位母親”時的眼神……
“所以……”孫尚香聲音嘶啞，“所以大哥弟弟的死都和你有關了?”
孫權猛地抬頭，“不！大哥是病死的，與我無關！”
“皇叔之死和你有關，若不是當年你背信棄義，皇叔他也不會死！”
孫尚香眼中怒火已被冰冷的殺意取代，“十年囚禁，殺兄之仇，害夫之恨，孫權，你還有什麼話說？”
孫權癱坐在地，頭冠歪斜，“劉備那是咎由自取，誰讓他傾全國之力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那他死了不是活該！”
吳國太越想越氣，閨女兒子都不得善終，“夠了。今日，為娘要親自為伯符，為玄德討個公道！”
孫權麵如土色，連連後退，“娘親！兒子知錯了！兒子願意退位，願意——”
“啪！”
吳國太一鞭抽在孫權背上，衣袍頓時又裂開一道口子，血痕隱現。
“這一鞭，為你兄長！”
“啪！”
“這一鞭，為你妹妹！”
“啪！”
“這一鞭，為玄德！”
三鞭過後，孫權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吳國太氣喘籲籲，差點沒跌倒。孫尚香連忙上前扶住母親，發現她的手冰涼如鐵。
“母後……”
吳國太搖搖頭，看向孫權的眼神複雜難明，“今日之後，和大姐一樣，你我母子恩斷義絕。丫頭，我們走。”
孫尚香扶著母親轉身，卻聽孫權在身後嘶聲道，“小妹！當年……當年我真的想過放你回荊州！隻……隻是……”
孫尚香沒有回頭，聲音平靜得可怕，“隻是什麼？隻是我的價值比兄妹之情更重要？孫權，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二哥。”
“先去吃飯吧，吃完飯我送孫兄台出去。”李南撇了一眼狼狽的孫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孫權看著去了涼亭的兩個母親和妹妹，表情十分複雜，也不知道再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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