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陛下怎麼還不走?應該有一刻鐘了。我不能想不能想……想想彆的……想想江山社稷?不對!想想忠君愛國?……曹叡這小子當年被先帝托孤時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的樣子真好笑……啊啊啊!我怎麼又想這個了!快住腦!一隻羊……兩隻羊……】
曹叡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聽到托孤那段時,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
但他強忍著沒有發作,這個驚喜確實厲害了。
司馬師以手掩麵,已經不忍再“聽”下去了。司馬懿則渾身發抖,幾乎要暈厥過去,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司馬家數十年隱忍,毀於一旦!毀於一旦啊!
【陛下是不是已經聽到了?他臉色好難看!我要不要現在起來請罪?不行不行,起來死得更快!要不然乾脆裝瘋賣傻到底?對!瘋病!瘋病的人說什麼都可以原諒!我現在就怕水怕光……我再學兩聲狗叫?汪汪!……好像不對……喵嗚?……更不對了!我在乾什麼啊!】
聽到這裡,曹叡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隨即覺得失態,立刻用咳嗽掩飾了過去,“咳咳……看來子上愛卿病得確實不輕,都開始想說說胡話,連貓狗都不分了。”
【陛下笑了?他信了?太好了!有救了!趕緊再瘋一點!我是瘋子我怕誰!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陛下英明神武!陛下……呃,陛下後宮那位張美人皮膚真白,李美人腿很長……嘶——我在想什麼!!!】
這心聲一出來,曹叡直接繃不住了,張美人和李美人可是曹叡最近很喜歡的妃子,雖然有毛皇後那也不耽誤自己喜歡啊。
司馬懿眼看事情要往更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再也顧不得許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淚縱橫,“陛下!逆子失心瘋了!滿口汙言穢語,褻瀆天顏!老臣懇請陛下準許,將逆子即刻囚於此屋,永世不得出,以免驚擾聖駕。”
這是目前唯一能保住司馬昭性命,也是保住司馬家不被立刻清算的辦法了——將司馬昭永久隔離。
曹叡抬手打斷了司馬懿的哭訴,臉上浮出了久違的笑意。
“大司馬快快請起,”曹叡笑了一聲,“子上這病……確實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嗯?陛下不讓關我,什麼意思?有轉機,還是想親自動手?彆啊!我還是裝昏過去好了,不過裝昏過去也沒用啊,曹叡這狗賊還是能知道,又胡思亂想,應該是陛下也能知道……】
司馬昭眼睛一閉,直接裝死,不過心聲可是昏不過去的。
“子上,子上?”
曹叡踱步到昏迷的司馬昭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張因極度緊張而微微顫抖的眼皮,慢條斯理地說道,
“如此奇症,亙古未有,若是尋常瘋癲,關起來也就罷了但子上此病,似乎於昏迷之中,猶能……暢所欲言,甚至能思朕之憂,慮朕之樂?朕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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