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她怎麼哀求,對方隻是不斷的重複。
“幕後主使是誰?你為什麼要暗殺商先生?”
蘇沐最後被折磨得暈過去了。
她感覺才一閉眼,就被劇烈地疼痛驚醒了。
睜開眼,看見換了一波審問人員,她被綁在一張狹窄的床上。
審問文員穿著白大褂,手上拿著針。
“蘇小姐,不用緊張,這個是吐真劑,注射地時候有一點疼,你最好是配合,否則我們會加大藥劑,後遺症有點嚴重,比如影響記憶力和智商等,不過我覺得這些學術問題,都是誇大其詞,需要實驗,你覺得呢?”
蘇沐本以為審問已經結束了,哪知道這才開始。
她驚恐的睜大眼睛,身體不住地顫抖。
“求求你們彆這樣對我,我是好人,我愛商先生,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讓我給他打個電話好嗎?我會和他解釋清楚的。”
然而,對方仿佛聽不見一樣,隻是麻木的把針頭紮進她的手腕,把藥劑注射進去。
寒冷從手腕的地方順著血管蔓延開,心臟仿佛冰凍了。
身體不痛,但是惡心想吐,心跳加速,所有的器官仿佛都遭受到了摧殘,像花朵一般凋零。
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角流出來,口水嗆人,思維渙散。
“蘇沐,你為什麼要暗殺商先生,誰讓你這麼做的?”
這個聲音,仿佛來之她大腦深處,又仿佛在天邊。
她的腦子不聽使喚,嘴也不是自己的。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沒有人……沒有人……”
這樣的痛苦維持了很久,久得她意識崩潰,發不出聲音。
那種難受感揮之不去,她覺得她快要死了!
後來怎麼結束的,她不知道。
她再次有知覺,聽見有人在她耳畔說:“蘇沐,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指證商離夜來美是走私稀土的,我們就有辦法讓他死在這裡,事成後,我們給你提供安保,和你足夠下半輩子生活的錢。”
蘇沐全身發麻,關節肌肉酸痛,痛苦得隻想怎麼死了才好。
她以為三年前的牢獄之災,就是最大的痛苦和懲罰。
事實上,比起現在,那根本不值一提,至少她沒有受到皮肉之苦。
在被注射吐真劑那一瞬間,她就知道等不來商離夜了。
她死心了。
此刻麵對這樣的誘惑,她心動了。
她剛要開口,腦子裡某個聲音又跳出來告訴她,不能答應。
這可能是商離夜的敵人,也有可能是陷害她的仇人,還有可能是商離夜故意派人來試探她的忠誠度。
蘇沐都被折磨成這樣了,咬死了自己是被冤枉的,還有一線生機。
若是敢背叛商離夜,必死無疑。
“我不會背叛先生,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滾。”
隨即,聽見有毛骨悚然的奸笑聲。
她被人破了一盆冷水,整個人清醒過來,被人拖出去,綁在電擊椅上。
“蘇小姐,彆硬抗了,說出幕後主使,這一切折磨就結束了,你可以回家了。”
回家!
好大的誘惑啊!
可是她早就沒有家了。
本以為商離夜是她的歸宿,就算不能結婚,不做情人,她也可以在商熔乾一輩子。
他是高山,她做那隻飛向高山的飛鳥。
她對勞羅說,高山仰止,永不停歇。
如今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愚蠢。
彆人用了幾代人才跨越的階級,她用愛情就能跨越,就能和商離夜並肩而行!
蘇沐想著想著,竟是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就變成了慘笑,“你們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