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洋站在訓練場的靶場上,手中的步槍槍口掛著一塊板磚。
他穩穩地瞄準了遠處的靶心,眼神專注而堅定,呼吸平穩,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子彈破空而出,精準地命中靶心。
“好!”
一旁的唐班長忍不住喝彩,“陸洋,你這水平,軍區比武肯定沒問題!”
陸洋笑了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還得再練練,不能給團部丟臉。”
自從政委宣布他重新參加軍區比武後,陸洋的訓練強度比以往更大了。
每天天不亮,他就得起床跑步、練體能,白天則是高強度的射擊和戰術訓練,晚上還要研究戰術手冊。
半個月後的全軍比武不僅關乎他個人的榮譽,更關係到團部的聲譽,這次政委和團長算是替他爭取了寬大處理,所以他絕不能有絲毫鬆懈。
等忙完全軍比武,陸洋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時間不等人,那些關鍵的節點他必須提前讓江寧意避開。
與此同時,遠在千裡之外的陸家村裡,江寧意在隔壁的李家客廳伏案忙碌著。
陸夢坐在李家院子裡的小板凳上,手裡拿著一本識字課本,認真地讀著:“天、地、人、日、月……”她的聲音雖然還有些生澀,但已經能夠清晰地表達出完整的句子了。
李蓉從客廳走出來,聽到陸夢的讀書聲,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小夢,你讀得真好!來,喝點水,歇會兒。”
陸夢抬起頭,笑著接過水杯:“謝...謝蓉...姐姐。”
自從陸夢的啞症逐漸好轉後,她的性格也變得開朗了許多。
村裡人都說,這是陸洋在部隊裡積了德,老天爺才讓陸夢恢複了健康。
江寧意坐在李家的客廳裡,手裡握著一支毛筆,麵前鋪著幾張紅紙。
她專注地在紙上寫下一個個工整的“喜”字,每一筆都顯得格外用心。
李衛安站在一旁,臉上滿是崇拜,時不時還誇讚幾句。
“寧意姐,你這字寫得真好看!比我強多了,我姐說我寫的字跟狗爬似的。”
李衛安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他在鎮上讀初中,成績中不溜,他自己隻想著趕緊畢業回來幫姐姐乾幾年農活。
畢竟哥哥結婚後就有自己的小家庭了,姐夫身體又不好,家裡的擔子都落在李蓉一個人身上。他是個男子漢,也該幫家裡乾些活了。
可李蓉還想繼續讓他念高中。去年李家兄弟和陸洋一塊打獵,分了錢,兄弟倆都把錢交給了李蓉。
李蓉把他們的錢分開收著,李衛國的準備等結婚的時候交給他,留著他們小兩口再湊湊蓋間新房子。李衛安還小,就留著他讀高中,找工作用。
寫完最後一個“喜”字,江寧意放下毛筆,輕輕吹了吹紙上的墨跡。
“衛安,你這嘴可真甜。結婚是大事,喜字和對聯都得寫得漂亮些,圖個吉利。”
李衛安撓了撓頭,憨厚地笑了笑:“寧意姐,你這字咋寫得跟課本上印刷的一樣,我就是練一輩子都寫不出來這樣的字。”
江寧意笑著搖了搖頭:“你呀,要是把每周上山打獵的勁兒用在學習上,字肯定也能寫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