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找了個借口出去上廁所,出來時,按了一串號碼打了過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是個玩世不恭的男聲。
“想我了?”
夏夢靠著牆,點了根煙,“去給我查查沈眠,她很可能懷孕了。”
打完電話再次回到包間,威瑪公司的幾人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夏夢態度熱情了不少,放下身段還敬了王波好幾杯。
一個海龜大美女總裁,嘴甜會來事兒,還沒有一點架子跟自己敬酒,哪個男人不飄?
王波抹了一把肥膩的嘴,醉醺醺地指著沈眠對夏夢說。
“還是夏總會來事兒,做生意嘛,哪個不是從酒桌過來的?不像某些人,給臉不要,一杯酒都不肯喝。”
有人勸他,男人卻更為光火,罵罵咧咧。
“要不是看在陸總的麵子上,我才不簽這份合同!媽的,看到她那張死媽臉就來氣,當自己是什麼賣藝不賣身的角色?”
沈眠在市場部待了兩年,什麼合作對象沒見過?
跟這種喝多的酒蒙子,沒有爭論的必要。
包廂內的煙酒味很重。
沈眠孕早期,對氣味很敏感,待不了一會兒就得去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時,有個服務員提醒她小心,地上有水,還扶了她一把。
沈眠道了句謝。
掃了眼幫自己的服務員,是個圓臉的年輕小姑娘,低著頭好心扶了她一會兒才離開。
等那個服務員離開後,沈眠去找自己的包廂,卻感覺身體不對勁。
她的頭很暈,渾身使不上來勁!
沈眠晃了晃腦袋,眼前的大理石地板已經出現了重影。
她掐緊自己大腿,靠著疼痛的刺激,想找人求救。
但偌大的一個走廊,竟然一個服務員都看不到。
恐怕是被人提前清場了。
沈眠猜測,今天的酒局估計是有人算計。
她強撐著一口氣,躲進一間無人的包廂。
她不知道是今晚的水有問題,還是剛才那個服務員的問題。
隻是眼下她不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她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打給通訊錄置頂的那個人。
打了兩遍,顯示正在通話中。
正要放棄,對方打過來了。
沈眠忍著身體的不適,斷斷續續地跟對方開口。
“陸、陸彥書,我好像被人下了藥,你能……來接我嗎?”
電話那頭沒有吭聲。
沈眠有些呼吸沉重,甚至眼皮也開始沉重起來,她問,“你、在聽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帶著隱隱的怒意。
“沈眠,你就非要用這種手段來引起我的注意?”
“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