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運聽著對麵的話,手中的力道逐漸收緊,差點沒將沐沐的小胳膊捏碎。
怪不得,她來許家三天,許家除了自己,每個人都出事了。
前兩天把兩人送進監獄。
剛消停半天,給她喂了靈泉的水後,她就發力把自己弟弟送進icu。
“我說過,再出意外,我就拆了你的光華院。”
許承運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他說到做到。
“彆彆彆許先生......還有補救的機會,我保證地址沒算錯,那真正的小錦鯉還在那所孤兒院裡。”
許承運沉默著,不說話,顯然道長的話在他這裡已經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道長在那邊小心翼翼地發誓。
“我發誓,這次我賭上我性命,你家發生的一切,這隻紅錦鯉都能替你解決了。”
許承運思索良久,才開頭道。
“好,我最後信你一次。”
許承運即便百般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
他除了相信道長,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選了。
許斯臨貪汙了那麼多錢,足夠他判死刑了。
許豔姝在看守所,越來越多的家長找上門指控她的惡行,能留在監獄,對她來說是一種保護。
許相馳更不用說了,就算是請全國最好醫生來,也不一定能保住這條命,全憑個人造化。
他一個人,要給這三個人的行為買單,他就算是神仙,也無能為力。
隻能選擇相信光華院的這個臭道士。
“您現在去孤兒院,就能找到她了。”
道長說完之後掛了電話,小心翼翼地看著身前滿臉凶相的四歲左右小女孩。
“該說的我都已經替您傳達了,您就放過我吧。”
她正用一把魚骨做成的匕首,死死地抵在道長的大動脈上。
聞言,小女孩收起匕首,眼中卻劃過一絲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精光。
“你做得很好,切記,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我不僅要你的命,還把你做過的事全都抖出去。”
“是,姑奶奶,我都聽你的。”
道長深深地低著頭,對小女孩的話言聽計從,就差沒跪下給她磕幾個了。
一個白發蒼蒼德高望重的道長,對著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卑尊屈膝。
場麵異常詭異。
直到小女孩走遠了,道長才鬆了口氣。
按照年齡輩分來說,對方可不就是他的姑奶奶麼。
任誰能想到,這個表麵看起來四五歲的小女孩的,實際是一隻活了千年的鯉魚精。
道長搖搖頭,許家以後有罪受了。
不過......
和他有什麼關係。
隻要他替鯉魚精保守好她身世的秘密,就能繼續做他的道長。
許承運掛斷電話後,看向沐沐的目光變得陰狠無比。
都怪這個小畜生,他們一家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老板……還用不用找水……”助理小心翼翼地問詢。
“找!”
水當然還是要找的,不過不是給這個隻能帶來黴運的黑錦鯉。
許承運吩咐著自己的助理。
“把車留下,你找水順便把這個小畜生送回許家,關進地下室,除了我以外,任何人不予接觸她。”
“是。”
許承運拿著車鑰匙,這次他一定要親自將紅錦鯉接回來。
整個過程絕不允許有任何意外再發生。
正在緊緊守護自己小紙條的沐沐,還不知道自己遭遇什麼。
隻見剛才提水來的男人,強硬地抓著她的手,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沐沐乖乖地坐在出租車上,看著越來越熟悉的場景,以為是能回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