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房間的寧婉清將自己重重摔在床上。
寧清宇的事情她管不了,也不想管,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在元旦表演時給寧梔使絆子。
可仔細想想,似乎又沒什麼特彆的必要。
如果寧梔沒有考上大學,讓她灰溜溜離開文工團是對她的羞辱。
可現在她手握京市大學的門票,文工團早就變得無足輕重。
再多此一舉,除了暴露她自己外,沒有一點好處。
王曼芝現在對於她來說沒半點用處,之前想利用她對付寧梔,可這人不曉得怎麼了,提起這事情,不是目光閃躲,就是顧左右而言他,顯而易見的抵觸。
真將事情交給她,恐怕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甚至有將她供出來的風險。
王曼芝進文工團的手段不光彩,王團長看在那人的麵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眼下稀罕寧梔稀罕的和什麼一樣,慫恿王曼芝去對付寧梔,彆人或許不知道,但王團長肯定能猜到背後有她的影子。
得不償失。
寧婉清煩躁的皺起眉,寧梔的存在讓她如鯁在喉。
不行,她必須加快速度,三萬塊···
她現在麵前能拿出一萬,剩下兩萬,起碼要到明年中旬。
還是太慢了。
寧婉清咬住唇,暗暗思索還有沒有更快的來錢方法。
難道真要用那人說的方法?
要不要真的去一趟粵城?
上回故意說,是為了氣江愛蓮,這次她是認真的在考慮了。
那人說,港城機會多,想來錢快,就得投機倒把。
將港城的東西偷運到內地賣,價格高,銷路多,唯一的難處就是沒渠道。
或者說,沒有敲門磚,他當時隱晦地提過,騙寧從文的簽章。
寧婉清當時拒絕了,因為太危險。
粵城離首都是遠,但不代表不會被查到。
如果東窗事發,她能不能找到替死鬼,是她要不要去做的關鍵。
算了,再等等···
不著急···
寧婉清壓住心底的不甘,半是警醒,半是勸解的安撫住躁動的情緒。
寧梔對她的影響太大,特彆是天天見到她的時候,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回看到她,自己心底都有一種聲音在不斷重複:不該是這樣,寧梔不是這樣,她應該被踩在腳下不得翻身,而不是次次壓自己一頭。
······
元旦演出眨眼就到,寧梔站在後台,時不時朝外張望。
看台下烏泱泱的人頭,她實在分辨不出哪個屬於陸川,她都不敢肯定他是不是來了。
“小寧,第一次經曆緊張啊?”方國兵略帶調侃的走到她身邊,樂嗬嗬的問。
寧梔搖搖頭:“不是,我是想看看我老公的在不在台下坐著。”
方國兵心中一驚:“小寧,你老公能在台下坐著?”
元旦演出的台下可不是誰都有資格來看的,寧梔的老公能有一席之地,足以說明自身的能力和優秀。
方國兵心裡,寧梔的身份又神秘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