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美不是小心眼的人,聽著裴雲飛著急的解釋,忍不住笑出聲。
“行啦,我沒有怪你。”
“不過這次多虧寧梔陪我等,等哪天你要請她吃頓飯。”
裴雲飛笑著點頭:“好,我記下了。”
範美這才心滿意足的繼續享用自己的晚飯。
寧梔剛進校門口,迎麵碰上走出來的寧清玄,兩人對視一眼,兩相生厭。
正要錯開身時,寧清玄突然喊了聲:“寧梔!”
她唬了一跳,皺眉問:“做什麼?”
寧清玄微微睜大眼眸,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快回應,弄得好像她就是寧梔一樣。
明明他找人去調查過她的身世,與現在完全不一樣。
若不是報告是他信任的人弄來的,他八成會認為是偽造的。
不是太假,而是報告中的人和寧梔有種難以言說的割裂感,完全不敢相信這會是同一個人。
村民說,寧梔怯懦,粗俗,沒有文化,看重養父母一家,虐待自己的孩子和丈夫的弟弟、妹妹。
更過分的是為來首都,差點賣掉親生女兒。
這樣一個不擇手段攀高枝的的女人,會是眼前從容淡然的寧梔?
寧清玄總覺得其中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相信一些人,會在經曆過某些事幡然醒悟,卻不相信醒悟後再也找不到一絲從前的痕跡。
仿佛有人從內裡代替了她,讓她成為完完全全另外的個體。
寧清玄不知道該怎麼準備的形容,而且這個猜測也無法檢驗,所以他剛剛試著叫她。
可寧梔的反應完全沒有問題。
讓他一時陷入茫然。
“有病。”
寧梔見他一直沒回話,嘀咕一句,便不再管,甩開步子遠遠走開了。
寧清玄深深看著她的背影,暫時找不到拆穿她的證據。
隻要是狐狸,總會露出她的狐狸尾巴。
而他有耐心等待下去。
······
京市大學聯歡會的選拔很快正式開始,蔣雪亭全力以赴,急速挺進二輪。
寧梔本想一輪遊,奈何其他同學不給力,除了詩歌朗誦,就是詩歌朗誦,作為為數不多的唱歌表演,無奈的進入二輪。
更加不幸的是,寧梔和蔣雪亭成為京市大學的代表,替學校參加聯歡會。
兩人的獨唱變成合唱。
寧梔無語極了,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蔣雪亭似乎也接受不了。
“喂,今天去練習唱歌嗎?”蔣雪亭不情不願的問道。
寧梔懶洋洋的:“不想去,你自己去吧。”
“行。”
蔣雪亭鬆了口氣,和寧梔在一起,她也不自在,現在各練各的她覺得挺好。
學校硬要把她們湊做堆,到時候表演不好,可不能怪她。
寧梔想了想,找到謝建軍商量。
“謝導,節目還能不能改?”
“小寧想改什麼?”謝建軍好脾氣的笑著:“節目沒報上去,現在修改還來得及,你有什麼想法儘管提出來。”
“合唱改獨唱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