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強心中打鼓,他再賭寧婉清的態度!
依照寧婉清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她能來這裡,說明又受了寧梔的氣!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他算是摸清楚了寧婉清來的規律。
果然下一刻,他聽見了自己想聽的回答。
“沒有,我、我是最近事情多。”寧婉清呼吸亂了一瞬,很快調整好表情,想了想從包裡掏出十張大團結:“我今天沒帶太多在身上,這些你們先用著,過兩天我再帶點過來。”
誰知向來見錢眼開的寧國強看都看一眼,閉上眼睛,道:“我也不稀罕你的錢,既然是你讓我們來首都對付寧梔。”
“但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看你也不是真心想對付她。”
“你這一點不積極的表現,我看還是算了,你給我們一筆安家費。”
“我們就不賴在首都,給你丟人現眼,我們回老家去,好好種地,總能養活自己。”
“你就留在寧家,好好做你的寧家小姐,以後我們不相往來就是了。”
寧婉清一愣,下意識皺起眉,不悅出聲:“你什麼意思?”
“威脅我?”
寧國強笑道:“字麵上的意思,我們不想陪你玩了。”
“你自己愛咋樣咋樣,我們生你一場,讓你過了這麼久的富貴日子,你該知足了。”
寧婉清聽出一絲不對勁,本能讓她不敢細品,而是將話題拉回來:“你們難道不討厭寧梔?”
“我們討厭她做什麼?”寧國強一臉莫名其妙:“她從小吃的比雞少,乾的比牛多,任勞任怨,比生產隊的驢都吃苦耐勞。”
“我們讓往東不敢往西,聽話的像條狗。”
“你說她有哪點值得我們討厭?”
“可、可是···”寧婉清皺眉,想說什麼,一時又找不到好的形容詞。
忽然她想起寧梔會的樂器,氣道:“你說謊!”
“我哪裡說謊了?”寧國強翻個白眼:“你倒是說出來我聽聽。”
寧婉清:“寧梔會那麼多樂器,如果真像你說的,她哪有時間去學習。”
“這···難道不是她隨軍之後學的?”寧國強皺眉。
“不可能!”寧婉清氣呼呼道:“西部軍區根本沒有那條件。”
“而且我第一次見麵,她就會這些,肯定是在你們這學的!”
寧國強蹭一下坐起來,輕嘶一聲:“不可能,她在鄉下有多忙,隻要見過的人,都可以作證。”
“你不信我,那你就自己去打聽,但凡我說的不屬實,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兩人對視一眼,都發現其中的蹊蹺。
“寧梔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變化的?”寧婉清一下忘記來找寧國強的目的,忍不住探討起寧梔身上的詭異情況。
如果寧國強沒有說話,那為什麼寧梔會這麼多樂器,而且性格似乎都不一樣了。
“好像是前幾個月,賣孩子的時候?”回憶片刻,他的語氣就從不確定,變成堅定:“對,就是那時候,我清楚地記得,她那時候像是換了一個人。”
“不僅說話犀利,還變得特彆厲害。”
“就是你問我要一千塊的時候?”
“差不多,那時候你不是指使我們賣寧梔生的賠錢貨嗎?”
“她當時已經被我們說動了,人也聯係好了,結果她臨時變卦,說孩子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