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國兵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年輕夫妻,黏糊點他理解。
寧梔臉皮厚,調侃起來沒意思,方國兵到嘴的話,轉個彎,談論起正事來。
“這次舞台,王團是不是要你也上?”
“嗯,王團有這個意思,不管是我,舞蹈隊的張清清老師也得上。”
方國兵撇嘴:“她上是應該的,誰不知道,就是她昏頭的操作,導致現在領舞空缺,想不頂上,除非不準備在文藝圈子混下去。”
同樣是姓寧,寧婉清是典型的白眼狼,團裡為了把她帶出來,往她身上砸資源,張清清有空就給她開小灶。
這些不提也罷,進入文工團不久,上邊給機會獨挑大梁做了領舞去外邊參加彙演。
考上大學後也沒說不在文工團了,想來是權衡利弊後,才選擇去大學讀書,臨走時還假惺惺的說,有事情儘管找她。
真找去了,又開始推三阻四。
方國兵壓根看不起她。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話當真不錯。
寧梔沒有接話,寧婉清的名聲在文工團裡臭了,她沒必要再去踩上幾腳,落井下石的事沒啥意義。
她更喜歡一出手就將人摁死。
寧梔眼簾微垂,再等一等,等寧婉清事情敗露,她就能徹底解決掉。
‘寧梔’的仇,不管如何她都得替她報。
方國兵自說自話了會,沒聽見回應,頓覺無趣,摸摸鼻子,隻好換了話題:“小寧,你看接下裡我們怎麼練?還有沒有哪裡需要調整?”
寧梔應了一聲,跟上話題指出調整方案。
不同於元旦的時歡快的樂曲,勞動節的更加激昂奮進,充滿鬥誌的音樂,用西方樂器可以更加大氣磅礴。
古典樂器不是不好,而是會的人太少。
若是有人會吹嗩呐,那聲音一出,要多激昂就有多激昂。
嗩呐一響,黃金萬兩,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作為樂器之王的地位無人能撼動,音色雄壯、穿透力強,配合得當,有意想不到的演出效果。
隻是現在文工團裡,找不到擅長的,古箏、古琴,笛子、簫和二胡終究差點意思。
“誰會彈琵琶?”寧梔忍不住向方國兵打聽。
文工團今年招新,她見到樂器隊來了三個新麵孔。
方國兵眼睛一亮:“你怎麼知道,真有個會彈琵琶的。”
“誰?”
方國兵指著個圓圓臉的小姑娘,道:“喏,就是她,林可可。”
“林可可過來一下,寧老師找你。”
小姑娘有點害羞,放下樂器,忐忑的跑過來,怯生生問:“方指導,您找我?”
方國兵點了頭:“我記得你入團資料寫著會琵琶是不是?”
“是的,小時候學過,不算特彆精通。”
“樂器帶了嗎?”寧梔接過話頭溫和的問道。
“帶來了,在宿舍,我現在去拿?”
原本樂器隊裡全是西方樂器,古典樂器根本沒有。
元旦彙演時出了紕漏,王團長鬨起來,不僅拿回團裡的樂器,還要到他們當時上台表演的古典樂器作為補償。
舞台那邊自知理虧,再不願意也得捏著鼻子認,否則鬨起來,後果更嚴重。
文工團這才多了些種古典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