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清被看的不自在,目光閃爍,勉強笑著:“二哥,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寧清玄垂眸,鏡片遮住眼底的晦澀,寧婉清的狠絕讓他心中發寒。
他想把鍋甩給寧梔不假,可從沒想過害她性命。
最多、最多就是送她去偏遠地區勞改。
反正她是鄉下來的,去勞改應該算回歸原本的生活,肯定會適應的很好。
寧清玄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對比起寧婉清的趕儘殺絕,他還算善良。
“寧婉清,沒想到我們從小寵你到大,會把你寵成白眼狼,會把你寵的無法無天。”
“取人性命,在你眼裡似乎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不知是他眼裡的不屑,還是嘴角的嘲諷刺到寧婉清。
開口的瞬間,尖銳刺耳,仿佛指甲抓撓玻璃的聲音,聽得寧清玄難受的皺起眉頭。
“寧清玄,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寧婉清諷笑一聲,“你敢說沒動過將黑鍋扣在寧梔頭上的心?”
寧清玄震驚,自己有這個念頭為的是誰?
還不是她寧婉清?
她連這點的都分不清楚了?
寧清玄眼眸黑沉,難道之前她在家裡的聰明乖巧全是裝出來的?
實際上蠢笨如豬?
轉念又想,那被她蒙蔽多年的他們,算什麼?
停,不能想,一想就更生氣了。
“寧婉清。”他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想把事情全推到寧梔頭上?”
“我們還不是為了你?”
“你敢說爸爸的印章不是你拿的?”
“你敢敢說,港口的事情你毫不知情?”
“寧婉清,你連好歹都分不清楚了,就你這智商,能弄走寧梔才怪。”
寧婉清愣住,隨後氣紅雙眼:“你憑什麼說我不如她?”
“就憑你專門走歪門邪道,而人家能正經賺錢養家!”
寧婉清最受不了彆人說她不如寧梔,氣的徹底沒了理智,什麼難聽的話都往外吐。
她危險的眯著眼眸,臉上惡意流轉:“寧清玄,你個覬覦妹妹,還不能人道的惡心玩意。”
“裝的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內裡肮臟又惡心。”
“你以為自己裝的很好嗎?”
“真以為你晚上偷偷摸摸進我房間親我,我不知道?”
“我不說,是看在親情的份上,你真惹火了我,我就把這事情鬨得人儘皆知!”
寧清玄臉色慘白,跌跌撞撞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自己埋在心底的秘密,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徹底揭開,讓他仿佛一絲不掛的站在陽光下,接受審判。
他自以為隱藏的很好。
可不僅寧梔知道,就連寧婉清也知道!
耳邊還有聲音在喋喋不休,聽在寧清玄耳中是嗡嗡的擾人心緒的雜音,他隻看到寧婉清嘴巴一張一合,似乎說了什麼東西。
可此時,他像是失去所有的理解能力和聽力,茫然無措的站在院子裡。
寧婉清的聲音太尖銳,讓房子裡的寧清風忍不住打開門來。
“什麼事,能要你們吵起來?”
寧婉清到嘴邊的話一頓,閉眼緩了緩神色:“三哥,沒什麼事,我們也沒吵。”
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