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這麼說著,江耀的新司機周能也點了點頭,道:“是,剛才那個路口轉彎時我就發現了,確實有車跟著咱們。”
江耀安排了兩輛部隊車過來,許長夏和陸風還有周能坐在前麵一輛,秦良生和兩名部隊兵坐在了後麵一輛。
許長夏回頭朝後麵看了會兒,隱約能看到一輛車跟在他們兩輛車後頭,過了兩個路口,那車還是跟著他們。
但她總覺得,那輛車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她收回目光時,斟酌了幾秒,道:道:“今早霧氣大,前後車跟得緊也是正常的。而且,今天是沈妙青出殯下葬,沈家請來的人還是挺多的,說不定是朋友。”
話雖如此,有過之前霍遠征暗殺她的經驗,許長夏還是心有餘悸。
她看向周能,繼續道:“周能,等會兒到了沈家之後,你彆下車,就在車上盯著跟著咱們的這輛車,看看對方到底是誰。”
“許同誌你說得對,咱們小心為上。”周能隨即點了點頭回道。
但是對方隻有一輛車,他們這兒這麼多人,後麵那輛部隊車上的兩名部隊兵,更是江耀精挑細選派來保護她的,倒是不慌。
而且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多人,想必對方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前麵很快就到了沈家。
許長夏下車的時候,特意悄悄往後麵看了眼。
那車果然跟他們相隔了有上百米的距離,停在了遠處人少的街角。
許長夏想了想,扭頭又朝周能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說罷,若無其事地跟著陸風和秦良生一塊兒快步進了沈家。
沈煜親自在大門口迎送安排客人,準備待會兒十點半的出殯。
他應該是這幾天都沒怎麼休息過,眼下一片烏青,跟之前意氣風發的沈煜,簡直是兩個樣子。
許長夏默不作聲走到沈煜麵前,將包裡吊唁的信封遞給了他。
沈煜抬眸一看,是許長夏,愣了下,低聲道:“你怎麼來了?你現在身體……”
“不妨事兒,我來最後看她一眼。”許長夏朝沈煜輕聲回道。
沈煜一捏信封,厚得很,少說有幾百塊,隨即幾步追上了許長夏,道:“你家也不富裕,你拿走些,四妹的外公外婆有我來照料,不要緊的。”
“你看你傻了吧?”許長夏朝他認真回道:“我是代表整個江家來的。”
沈煜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許長夏和江耀早就領了證,他們是一家人了。
他沉默了會兒,沒再推辭,朝許長夏道:“我叫人領你們進去看她。”
說完,叫一旁的管家領著許長夏和秦良生和陸風進去了。
其實來的人很多,但沒有幾個是真心實意地替沈妙青難過的,人一堆堆地聚在院子裡,不是在聊八卦,便是在聊其它要緊的事情。
也隻有沈妙青的母親一個人在靈堂裡麵守著,邊上連個送口水攙扶她的傭人阿姨都沒有。
門外的熱鬨,跟靈堂裡的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