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門外。
“長夏呢?”沈煜看見換了衣服過來的沈妙青的母親還有陸風兩人,下意識問道。
“她在靈堂裡。”沈妙青的母親隨即指了下不遠處的靈堂。
“咦,門怎麼是關著的?”看見門是關著的,沈妙青的母親臉色變了變。
沈煜剛才聽管家說他那幾個妹妹說了些許長夏不太好的話,差點兒鬨起來,所以處理完手上的事情,立刻趕了過來。
他知道他那些妹妹的性子,但凡吃了一點兒虧,肯定不會對許長夏善罷甘休。
一看靈堂的門是關著的,沈煜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她們肯定是在裡麵欺負許長夏!
“陸風!你怎麼能隨便離開呢!”沈煜立刻責備了句陸風,說話間飛快上前敲門道:“開門!”
敲了兩下,他隱約聽到裡麵傳來了尖叫聲,心裡愈發的著急:“開門!不然我撞進去了!!!”
沈煜聲音拔高起來,院子裡的人群漸漸都停止了交談,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一時間,偌大的庭院裡,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楚。
自然,裡麵的尖叫聲也就顯得格外瘮人。
“……啊!彆打我!不是我,以前都是五姐讓我給你使絆子的!不是我的主意!”
“你的死和咱們又沒關係,找咱們乾什麼呢?!”
“冤有頭債有主!是爺爺他們逼你嫁給那個死老頭的!又不是我們!!!”
其中沈家老五的聲音格外尖厲:“你們都彆怕!冷靜一點!她活著的時候都拿咱們沒辦法,死了還能指望她翻出什麼新花招來?!”
這一句句的話從靈堂裡麵傳出來,院子裡的人聽著,漸漸都變了臉色,麵麵相覷著,震驚到話都說不出來。
很顯然,她們口中的這個“你”,是指的沈妙青。
原本大家都以為,是沈妙青自己水性楊花攀附權貴,眼看著陳硯川和裴鶴年那邊都沒了指望,才會嫁給那個老頭,結婚請柬他們都收到了。
再加上後麵又傳出,她是在跟喬振國偷情的時候被喬振國的妻子當場抓包,所以才會被活活打死。竟然沒有一個人對這個說法存疑,都當她是活該。
沈家出了這麼一個不堪的人,其實大家都不情願來參加她的葬禮,都是看在沈家老爺子麵子上,還有和沈煜親自去請的麵子上,才會過來送她出殯。
誰知,出殯前卻在這兒聽了這麼一場好戲。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沈妙青和那些男人都是真的有染,但也是沈家逼她嫁人在先,那沈妙青,確實也是有苦衷的。
而且,這麼多年以來,沈妙青在沈家都沒有什麼存在感,重要的場合,她幾乎不會出席。
再加上他父親後來得病死了,沈妙青更是影子都沒了。
大家一直以來都以為是她身子骨太弱,不便出席這些活動,但是聽她那幾個妹妹剛才說的那些話,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是沈家不給她出麵的機會。
“沈家就是這麼欺負她們孤兒寡母的呀……”終於,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