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尾巴,還摔到其他地方嗎?”遲陌忱插話。
蘇憶傾將胳膊一扭:“手也流血了,頭又痛又暈,本來沒那麼嚴重,剛剛被你的好兄弟氣了一下,現在非常痛!”
謝肇:“……”
他不再說話,默默守在米梨身邊,時不時用餘光偷覷這邊的情況。
遲陌忱先簡單替她包紮,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等變回腿之後,我再帶你去醫院,估計傷到骨頭了,你先忍忍。”
“嗯。”她悶悶的聲音傳入耳裡,像在遲陌忱心裡壘了一堵牆,壓得他難受。
不過是離開一會,便讓她受了傷。
到底是自己沒儘到照顧保護她的責任。
悔意湧上心頭。
“早知就該讓謝肇自生自滅,我不去幫他,你就不會受傷,傾傾,是我不好。”
他話一出,蘇憶傾終於被逗笑。
謝肇則抽了抽嘴角,暗罵一句:“重色輕友的狗東西。”
魚尾變回腿後,謝肇又是眼睛一瞪:“今日算是長見識了,兄弟,我不得不說一句佩服。”
竟然愛上一條魚。
遲陌忱置若罔聞,握住蘇憶傾的腳踝,將裙尾推上,仔細查看傷勢,眉頭皺得越發深。
她右腿小腿中部位置一片青紫,表皮被擦破,正往外滲血,駭目極了。
“今晚丟臉死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摔跤,我以後還怎麼見人,怎麼頂著這張臉談合作。”蘇憶傾滿臉苦澀。
“合作事小,摔出問題事大。”
當晚。
處於一樓的眾人隻見遲先生抱著女朋友從二樓走下,麵對上前詢問的人,置之不理,徑直離開了酒會現場。
而其旁,是謝先生抱著老婆。
於是,第二天酒會的照片流出,大家議論不斷。
在醫院躺了一夜的蘇憶傾一覺醒來,看到了親友的留信,本來還感動得淚眼汪汪,結果點進那條帖子,看到了下麵的發言,欲哭無淚。
說什麼的都有,更甚者,竟造謠說兩個大男人用力過猛,使得兩個女人暈過去。
“他們有病吧!這都能造謠!”蘇憶傾忿忿地將手機往床尾丟,好巧不巧的砸在自己受傷的腿上。
她疼得繃緊身子,鬼哭狼嚎。
遲陌忱擰眉查看:“本來就摔骨裂了,再被砸這一下,更嚴重。”
蘇憶傾伸手示意他撿回自己的手機:“我太氣了,他們說話太過分。”
“彆氣,我讓人去處理。”
“一定要把他們都揪出來,狠狠敲打,讓他們認識到網絡不是他們的家。”
“好。”遲陌忱抬手壓在她發頂,“消消氣,先吃點東西。”
吃到一半,米梨來了,“咻”的一下衝進來,壓著她的腿坐下。
病房裡傳出殺豬般的叫聲。
米梨驚起:“怎、怎麼了?”
被子掀開,露出了打著石膏的右腿。
蘇憶傾冷汗直流,朝遲陌忱說:“要不還是吊起來吧,禁不住下一次傷害了。”
米梨眉目帶著歉意:“抱歉抱歉,太心急了,沒注意到。”
她換到另一邊坐下,神秘兮兮的問:“我昨天看到……”
“你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