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指尖抓著一縷頭發,聲音幽幽道,‘十七,你知道的,不是什麼事情都有為什麼的。’
‘我喜歡,那我就做了,沒有這麼多為什麼。’
‘十七,你要記住了,我做事,不要問原因。’
十七聞言知道是自己逾越了,低頭道,‘好的主人,我明白了。’
謝晚凝看著它乖巧的模樣,心下展顏,‘行了,彆擔心太多,你隻是一個個係統,萬事有我在,輪不到你操心。’
‘你就好好的做一個係統就好,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當初找上我的原因,但你好好待著就是。’
‘跪安吧。’
十七聽了這話,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就溜了。
謝晚凝順著窗花,抬眸就看見了在枝頭的月牙。
月上枝頭了,不知遠在海外的家人,你們還好嗎?
晚晚,好想你們。
快了,很快了,我們就能見麵了。
也不知這一月,爺爺奶奶你們還好嗎?
看著那輪高掛的明月,謝晚凝無意識想要伸手,眼眶微紅。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謝晚凝收斂著情緒,又恢複一副清冷的模樣。
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去京都,該休息了。
辦理退休軍人的公司還要從長計議,每一件事情都要等著她去處理。
她沒有時間在這裡黯然神傷,而且這些也不值得。
謝晚凝慢步回到了房間,房門緊閉,室內一片寂靜。
院外,枝頭隱蔽,本還掛在高空的明月也躲藏了起來。
遙遠的東方升起一輪紅日,天邊漸亮,青色的天際上染上了一抹紅。
金色的陽光散落在雲層之下,隨著縫隙到達院廊。
還在睡夢中的謝晚凝眼睫微動,眼簾緩緩睜開。
一雙明亮的桃花眼裡,儘是朦朧的睡意。
輕抬手撐住有些沉重的腦袋,謝晚凝胸膛輕伏,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嘖,又做夢了。
這一個月斷斷續續的做著夢,有時候的夢是連續的,有時候是不連續的。
隻是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看不到他們的臉。
不過不知怎得,她覺得夢裡麵的東西很重要,而且她覺得那些人都很熟悉。
但是時間地點都不對,夢裡麵的場景不是現在這個時候的。
像是古代,又像是更遠。
時間不確定,夢裡麵都沒有展現出年代的東西。
不過這次神奇的是,能記住夢中的內容,這倒是方便了她。
隻要後麵再做多幾次,她就能從中推出一些東西來。
這些應該就是她缺失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