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神界,大師兄親眼目睹墨塵命隕。雖然,或許從一開始,他們便知道,墨塵僅僅隻是一枚棋子,但在聖玄大陸的那幾年相伴,他們早已將他當成自己最親最寵的小師弟。
如今能見到他安然無恙,他們......很欣喜。
看著那一雙雙泛起漣漪的雙眸,墨塵輕輕一笑,微微點頭回應,表示自己一切安好。
他身體微側,再次拱手,朝著虛空,道:“晚輩墨塵,見過創世魔神前輩!”
墨塵話落,師兄師姐、兩儀二聖麵孔皆是驚愕駭然。
唯有那白發、白須、白袍老人未動絲毫,一雙瞳眸,也並未睜開。
虛空中,一道裂縫撕裂而開,一黑發、黑須、黑袍老人出現在眾神視野中。
兩位老人,就猶如鏡中鏡外之像。
祂的出現,並未讓這片空間出現任何的波瀾。
就真僅僅隻是一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
那雙毫無波瀾,沒有任何色彩的雙眸看著墨塵,唇未動,卻發出一道淳厚之音。
“棋局之外的你,並未讓吾失望。”
以墨塵如今之能,竟能察覺到祂的存在......
這其中,定然是因為創世魔神之力的緣故,但他以神王之境,便能做到這一步,已是出乎祂的意料。
“托前輩與師尊的福,如今的我,距離你們所想的那一步,越來越近了。”不知為何,此時的墨塵,出奇的平靜。
他曾不止一次的想過,曦雲這悲哀的一生,究竟因誰而起......
因眼前的這兩位嗎......若不是他們將命運之鎖束縛於她身上,她或許能安穩的渡一生。
但......若沒有命運之鎖,他與她的今生,也不會相遇。
歸其根本......一切的一切,都因他而起......
所以,他沒有資格去責怪任何人。
他所能做的,便是彌補一切。
這時,創世神緩緩睜開那雙毫無情感的雙眸,與創世魔神不一樣的是,祂的那雙瞳眸中,布滿了這世間所有一切的色彩。
祂的目光同樣落在墨塵身上,緩緩開口道:“看來,你已知曉了一切。”
“不。”墨塵緩緩搖了搖頭,道:“我所知曉的,隻是曦雲知曉的一切,但或許......並不是一切的真相。”
“哦?”創世魔神微微有些驚異,道:“那新創之靈竟當真沒有死去?”
當初,命運之鎖斷裂,命運之器停滯轉動,他們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命運之鎖斷裂,便也意味著命運之器所創的“新靈”就此隕滅。
此時,得知黃曦雲還未死去,身為創世魔神的祂,也深感詫異。
創世神與創世魔神最大的不同,並非他們所掌握的力量不同。
而是......創世魔神的心中,有“情感”二字。
“曦雲......已徹底離我而去。”他雙眸逐漸黯淡。
“你身上的鴻蒙之氣,便是因她而來?”創世魔神問道。
“是,也不全是。”墨塵抬眸看向創世神,道:“此事,師尊應該知曉。”
創世神的雙眸,終是起了那麼一絲波瀾。
“看來,在你死後的這段時間裡,你所遇到的事,已超出吾所料。”
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