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羹……又在門外足足等了數個時辰……
最後竟連蘇族門檻都未曾踏過。
何其可憐。
一路無話,陰常天的腳步相當之快,一刻鐘便抵達長春樓。
同樣的包廂,就連酒菜都未曾變化。
墨塵都有些懷疑,這怕不是就是早上那桌。
直至陰常天的屁股坐下,蘇木秋放在他肩上的手才放了下來。
肩上,觸目驚心的掌印讓陰常天那隻手不斷顫抖,很快,掌印逐漸被猩血侵染。
顯然,先前在蘇族大門外時,他便已受傷。
怪不得那時便瞬間安靜下來。
對於那血紅之印,三人皆僅僅瞥了一眼便不再去看,也無人再提。
“陰兄,嘗嘗,這長春樓可是遠近聞名。”蘇木秋很是熱情,隨後他又起身為其滿上一杯酒,笑道:“這是長春樓最烈的酒,今日陰兄定要不醉不歸。”
“來,本少先敬陰兄一杯,這杯就權當為方才的失禮賠禮道歉。”
一旁的墨塵默不作聲的拿起酒杯,默默為自己滿上一杯,一言不發的喝著。
就這般靜靜的欣賞著蘇木秋的表演。
“怎麼,陰兄這是看不上本少?”看陰常天遲遲未動,蘇木秋麵露不悅,一隻手躍躍欲試。
“沒有沒有。”陰常天急忙笑道,生怕那隻手再次落在他的肩上。他想要抬手去拿酒杯,但右肩上的痛疼讓他麵色微變。
一時半會,這隻手是不能動的了。
他與蘇木秋見過幾麵,但從不知他的實力竟如此強悍,壓的他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他抬起左手,笑道:“秋少敬的酒,怎敢不喝。”
說著,他一飲而儘。
“陰兄當真是好酒量!”見陰常天一飲而儘,蘇木秋瞬間笑容綻放,拿起酒壺又為其滿上一杯。
陰常天:“……”
“不知陰兄今日前來所為何事?”蘇木秋笑著問道。
“我今日前來本是為了蘇木春而來,卻沒想到……秋少給了我這麼一個驚喜,今日,也不虛此行。”說著,他又一飲而儘。
“哦?”蘇木秋驚異,疑惑道:“不知陰兄口中的驚喜,指的是什麼?”
說著,又為其滿上一杯。
“……”陰常天看著蘇木秋,隨之輕輕一笑,道:“傳言,這一年秋少因失蘇氏一族的少主之位,整日爛醉如泥,蹉跎時日,今日一看,傳言果真是信不得。”
他從不相信蘇木秋會如此,但今日蘇木秋所展現出來的,依舊讓他瞠目結舌。
“陰兄也說了,傳言不可信,有些事,當真是要眼見為實才好。”說完,他轉眸看向一旁的墨塵,笑著問道:
“你說是吧,墨兄?”
墨塵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雙眸微抬,淡淡點了點頭,道:“確實,來之前,秋少便說陰少你多麼多麼的不堪,身為一族天驕,與你為伍他很是丟人……如今看來,說的倒是挺對。”
話落,他舉起手中酒杯,微微示意,隨之一口飲儘。
廂房安靜了兩秒。
哢嚓——
陰常天手中不知何時抓住那杯倒滿酒的酒杯,酒水從他的指縫間流出,酒杯碎片應聲而落。
“陰兄稍安勿躁。”蘇木秋伸手按在陰常天的手臂上,這一次,他並未發力。僅僅一雙眼眸便讓其重新安靜了下來。
“……”陰常天後槽牙幾欲咬碎,那雙瞳孔,殺意迸現。
“秋少,這是何意?!”
“什麼何意?”蘇木秋疑惑。
“…此人言語羞辱本少,你當真要護著他嗎?”他目光盯著墨塵,但後者壓根沒有看他,坐在那安安靜靜的喝著酒。
若非此人是蘇木秋所帶來的,僅憑他方才所言,他早已不知爆發多少次。
“羞辱?”蘇木秋險些笑出聲來:“他方才所言,隻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何來羞辱之意?”
“蘇木秋,你……”
“陰兄啊陰兄,你說你,脾氣這麼暴躁,怎麼替彆人完成任務?”
“你怎麼知道……”話音剛出,他便意識到不對。
僅僅一句話,就這麼簡單的炸了出來。
但墨塵與蘇木秋臉上都極其淡然,根本不意外。
蘇族之外,他們便已有猜測。
蘇木秋抵達時,見陰常天立於他,未發怒,未暴躁,亦未離開。這便已讓他感到疑惑。
他了解陰常天的性格,彆說一個時辰,一刻鐘都不會多等。
在得知陰常天抵達長蘇古城時,他便沒打算與之見麵。
但陰常天的表現卻是讓他倍感意外。
這就讓他不得不想起墨兄先前的話。
陰氏一族,為何要讓這麼一個不堪之人成為陰氏一族的天驕?
一切皆因他背後之人。
如此一來,那陰常天能忍下心中怒火,定然也是為了某個目的。
而能讓他如此的,必然是他背後之人。
所以,蘇木秋決定,見見這位不堪之人。
同時,也是從蘇族大門外開始,他們便一直在引發他心中的怒火。
因為陰常天的不堪,使其太過順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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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杯酒,便暴露了出來。
目的達成,蘇木秋也不再繼續表演,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拿起酒杯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