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之間的集會總是熱鬨非凡,多數人哪怕不買也會去湊湊熱鬨,說不定就有什麼新鮮玩意。
潼璟鎮半年一度的集會比起白煙鎮的規模大了一倍不止!熱鬨非凡,人們比肩接踵,好幾次月落跟離庭都被人流衝散,他們如同逆行的魚兒一般在人群中艱難前進。
尤其一處,更是水泄不通,甚至還有官兵負責指揮人群。那是一處雜耍戲班,圈了塊大場地,有人口吐火焰幾尺,每一次都引起人群中暴烈地喝彩!有人腳踩高蹺,高蹺之下,一層細長木板,數個圓筒交錯疊在一起,那人搖搖晃晃手中來回拋著小球,看的人心驚膽顫,鼓掌不斷。觀看的人裡三圈外三圈,就連兩邊的樓頂窗戶都擠滿了人!
以往的月落是最喜歡這樣的場合了,每次都能賺點小錢。儘管手有些癢癢,月落終歸是克製住了,他總得對得起自己這身衣服,沒了賺錢的想法,雜耍自然也提不起興趣看。
兩人擠了半天,月落在一間包子鋪駐足,離庭也不嫌棄,抓著饅頭往嘴裡塞,一連塞了三個,整張臉都鼓起。月落拿了兩饅頭,還沒咬兩口離庭就已經吃完了!
他又拿兩個,興奮道:“聽說前麵有家很好吃的麵館!我先去了!”
他是真的能吃啊!月落感歎道。他點點頭,離庭眨眼間融入了人群。小店裡人滿為患,月落付了錢,找了個角落蹲下身子啃起了饅頭。
雜耍戲班換了一波又一波的表演,領頭的漢子翻轉草帽,在人群中轉了一圈。其他人也停下表演,抱拳高喊道:“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一圈又一圈,草帽裡的打賞不過零星幾點。
再往下走個三十裡就是秦嶺城了,那裡的顏色是黃色,月落明白,真正到了考驗自己的就是這裡!再往後隻會越來越危險,如果連秦嶺城這一關都過不了,就不用妄想南下了!
他本來是想買兩本自己能讀的書的,離庭不在,自己進了書店那不就是瞎子進青樓,好不好全憑感覺了!
還有那修煉者雅言,月落說了兩句拗口不已,太難學了!
忽然間,月落左手好似附上一層金膜,他先是愣了兩秒,立刻把左手藏進袖子中。他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人發現異常。”
右手也緊接著閃耀金色光芒,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眼睛肯定也已經變成金色了!
該死!怎麼會在這個時候!
要趕緊去找離庭!月落兩隻手藏在衣服內,低著頭擠進人群。
不滿聲一齊在人群中炸響。
“再來一段!”
“就是啊!都沒看過癮!再來一段!”
原來是戲班的人要散場了,一聲又一聲諸如此類的大喊此起彼伏,演員們隻是收拾著道具,抱拳道歉。
本就擁擠的人群更加混亂不堪,月落被擠來擠去都快分不清方向,下一刻,一股力猛地將月落往邊上一拽,來不及反應,漆黑瞬間籠罩下來。
昏暗小巷內,兩個漢子給月落套上麻袋,係緊繩子後,其中一個漢子單手將其扛在肩上,任憑月落怎麼掙紮都沒有用。
小鎮的熱鬨聲越來越遠,一直跑了半炷香,月落這才重見天日,陽光刺的月落有些睜不開眼。
就這麼段時間,月落就被帶到了荒郊野外。一隻手瞬間死死的箍住月落左手,袖口滑落露出手串。
眼前人嘖嘖稱奇,“果然是方寸物!”
熟悉的聲音傳來,月落抬頭,目光陰冷,“果然是你!”
“看來也不是很意外啊!”古玩店老板皮笑肉不笑,十分滲人。
月落右手握拳死死捶著古玩店老板的手臂,接連捶了好幾下!古玩店老板像個沒事人一樣,月落卻感覺自己像是捶到了銅牆鐵壁,右手反被震的生疼!
“不自量力!”古玩店老板冷笑一聲,隨手一甩,月落就被氣流震了出去,在地上不斷翻滾了十幾圈才停下,而那方寸物也已經到了古玩店老板手上,他把碧色珠子同太陽疊在一起,眼中滿是欣賞。
沒等他欣賞完,轉瞬之間,一道身影與他迅速撞到一起。
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爆炸處煙塵四起,泥土飛濺。古玩店老板雙臂擋在身前從煙塵中飛退,兩雙腿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另一側,煙塵散去,古芸手握古刃直指前方,手串被她握在手上。
古玩店老板眉頭緊皺,眼神落到骨刃上,旋即恍然道:“原來劉振是你殺的。”
摔倒在地的月落艱難地起身,突如其來的信息在腦海中炸響,什麼意思?劉振?死了?!!
古玩店老板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惋惜道:“行走江湖多年,太過謹慎反而吃虧,早知道這人是個廢物,就應該在店裡一手掐死。”
“哪會像現在這麼麻煩!”
他拍拍手,兩個漢子體型猛漲一倍,變得十分誇張,他們左右手都各自有著一道符印!不遠處,一位戴草帽的漢子喊道:“我就算了吧!”
如果此時有大街上的人路過,肯定能一眼看出這個漢子就是雜耍戲班領頭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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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上的符印?
月落不禁想到曾經問過離庭的一個問題。
“離庭?你說陣師的符在靈脈裡,那是不是符師的符也可以不在外物上,而是放入靈脈?”
離庭正喝著水,猛地一口吐出,“那不行的!陣師的符在靈脈裡隻是字麵意思,實際上是在靈脈之間的竅穴裡!符師是沒有竅穴的!強行把符放進去,那靈脈不炸了嗎?”
月落沉思著,又問道:“那如果我不放竅穴裡,就放在身體外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