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嶽解體,重新分解成岩石回歸原處。
千丈寬的深坑下皆為平地,柳家供奉血濺幾丈,奄奄一息,周圍的土壤完全的貼合著他身體的曲線。
巔峰陣師的搬山倒海神通,哪怕書上說的再傳神也不及現場所看到震撼程度的一絲。
“後生可畏啊!”
老嫗長歎一聲,拄著拐杖踏空離去,長髯道士對著白嵐打了個稽首禦陣遠去,隻留下那仰頭飲酒的中年劍修。
淩峰道:“白供奉,留他?”
“一個柳家的供奉而已,留著做什麼?”
說實話,柳家還不清楚這個擅自行動的供奉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災難,哪怕他們是長安城柳家,日後也難逃一死。
說罷,白嵐揮手以火焰遮住眾人目光,等到火焰消失,地麵上隻餘血跡。
淩峰走在地上,扶起周圍一些壓倒的小樹小草,師父時常叮囑他萬物生靈有命,無須在意,一場修煉者的戰鬥,不知要毀掉多少生靈性命,不必為此積壓內心,出手猶豫。
多年來,他還是做不到熟視無睹,如果可以,他隻會把戰場轉移到空中。
中年劍修禦劍而來,抱拳後伸出一手。
“白兄,請。”
“有勞。”
東海城最大的規矩——轄區內嚴禁禦風。
一經發現,嚴肅處理!
今天不少住民以及遊客卻發現上方有一火鳳呼嘯飛過,城區內頓時炸開了鍋,紛紛猜測何人如此明目張膽,有些人甚至還等著看到這個挑戰規矩的愣頭青被東海城的劍陣活活斬死。
不過就算飛到了城中心,也不見有何異常。
“是白嵐!”
有眼尖的人忽然道,原本沒往這方麵想的許多修煉者這才反應過來。
的確,也就他有這般能耐!
江湖自古分黑白兩道,誰不知道白嵐行事作風是前者的扛把子,隻是他自己不承認罷了!
更興奮的還是一部分女修煉者,一路尖叫狂奔,不要命的往城中心衝去。
這樣的現象,多數人都見怪不怪了,曾經還有瘋狂到高價收購白嵐位置消息的。
至於白嵐本人是如何想,就無從得知了。
此刻,他正坐在城主府私人的客廳中品鑒著上好的仙茶。
在場的除了齊渚,齊柔兩兄妹,其他人的喝茶方式就不叫品茶了,那叫糟蹋。
齊渚僅一口,就能說出精準的口感,連產地也能一下道出,引來中年劍修讚賞,月落快把那一小碗的茶喝到底了都沒感覺到有啥不一樣的,也就略帶苦味。
中年劍修名叫離正道,東海城的城主,八階劍修。
論輩分,是離庭的師叔。
當聽到離庭客氣的喊了聲師叔後,離正道眉開眼笑,當即就送了他一枚玄級的鍛體丹藥。
好東西離庭向來是來者不拒的,大不了他還不了的人情就讓自家師父頭疼去。想來這城主是因為白嵐的麵子才對他這麼大方,畢竟在離劍宗,內宗人向來看不起外宗人,更不用談有上任何交集了。
月落還注意到了陶紫的異常,從進去東海城起,就一改往常,非常拘謹的坐在一邊,生怕有人注意到她。
離正道放下茶杯,端坐道:“東海龍宮的試煉如今把名額降到了十個,對於修煉者的修為也卡到了六階。”
聽完,幾人眼神交流著,月落眼神中的興奮都快要溢出來了。
這消息對於他們來說是絕對的好消息,把競爭對手的修為限製到最高六階,這樣壓力就要小上許多,在他們隊伍中,隻要不是六階陣師,威脅就相對比較小。
淩峰明顯訝異,“六階?上次還是九階啊?”
離正道思索道:“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可龍宮那邊遲遲不給原因,隻說是靈力海支撐不起九階修煉者吸收,所以作為連續三屆獲得名額的淩峰道友,如今恐怕是無法參與了。”
“這樣的話我就準備回去了。”
淩峰本就是衝著試煉來的,既然無法參與,對於修煉一事爭分奪秒的他自然是要加緊回去修煉。
“很反常。”
白嵐道:“試煉的規則理應在發布時一同說明,怎麼會要等到了才知道?”
“我倒是有些猜測。”
幾人的目光都重新看向離正道,他連忙笑了笑,“隻是猜測,若是東海龍宮沒有問題,或許問題出在參加試煉的修煉者身上。”
整個客廳忽然寂靜,如果限製修為的原因真是因為某個試煉者的話,能讓東海龍族去為之巴結的人······血宗?日月閣?還是說離劍宗?
不,都不對,從他們的了解可以得知道,宗門還有世族三年一次的試煉幾乎從不缺席,十個名額基本上都是排列在前的宗族世族瓜分。
偶爾也會突然爆冷,就比如九年前就有一位山澤野修得頭籌,那一屆,身為陣術天才的淩峰也在他之下。
此事轟動一時,在返回途中,試煉排名第十一名的合歡宗帶著六位供奉追殺此人,可惜來無影去無蹤,一下就沒了蹤跡。
再後來各大勢力紛紛出手打探這位山澤野修的消息,誰料最後的結果是查無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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