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秦府一路錯綜複雜,彎彎繞繞把幾人都快要繞暈了。
前頭齊渚跟秦老爺像個沒事人一般在愉快的交談,月落神色悠然的四處觀看,順便聽聽前麵兩人的談話。
秦老爺叫秦洪,是長安城裡的高官,這處地方則是他的私人府邸。
談及齊渚的家鄉齊州秦洪也是如數家珍般娓娓道來,不過齊渚把齊家大公子的身份換成了分家的分家的少爺。
齊柔神色戒備,陶紫與離庭相互吹噓著對方,聽得旁邊的兩個七階護衛直翻白眼,餘下的漢子一人孤零零走在最後,他小心翼翼連看都不敢亂看,生怕哪裡做錯得罪了神仙老爺。
唉,就是牽連這些幫他的年輕人。
眾人神色各異,唯有古芸不見蹤跡。
這間廳室大的嚇人,各種陳設儘顯奢華,還有些彆的擺設儘顯風華,古色古香的。
那些護衛很自覺地守在門外。
“老爺。”
一進門就有四位衣著聲調頗有韻色的侍女迎了上來。
“煮酒,焚香,再來幾首擅長的曲目讓客人儘心!”
說罷秦洪大手一揮,“幾位道友,請!”
在一張足以容納二十多人的圓木桌上,眾人依次落座。
四個侍女各司其職,還有一位就著不遠處的屏風換起了衣服,屏風中間的留白似乎就是為她準備的,極具曲線的身材透過燈光在繪有山川河流的屏風上一覽無餘!侍女的每一步都恰到好處,讓人勾起無限欲望想象後,回過神來也隻覺得好像是再自然不過的動作。
可惜先知瞳隻能透皮看骨,再好看的美人也是一番白骨就著經脈靈脈的景象,光是一眼就大失所望。
佳肴未上,酒水倒是備的十足,侍女動作流暢優雅的給每一個人倒酒,動作同樣傾儘心思,在酒水欲滿時故意不做停留,等到人忍不住抬手阻止是她卻俏皮一笑,收起手上酒壺,酒水恰好滿杯未溢!
在抬手關注酒杯之時,就難免透過巧精設計的衣服看到倒酒侍女那柔軟之處。
這一套下來惹的漢子麵紅耳赤,他哪見過這一場麵,自家炕上的婆娘都是下地乾活的,跟這細皮嫩肉的侍女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目睹一切的秦洪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端起酒杯來到了漢子跟前。
“今日之事是我秦洪的不是,往後的米價我按十枚小雪錢收購!”
“哎喲!這可使不得!”
一個秦府的主人,身份與他天差地彆,竟然親自敬酒致歉,漢子連忙誠惶誠恐的起身,酒水搖搖晃晃灑落部分在粗糙的手背上,他低下酒杯與秦洪碰了一杯。
秦洪故作不悅道:“見外了不是,往後要是再有人借機刁難你,隻需知會我一聲。”
說罷,秦洪加重語氣道:“嚴懲不貸!”
“多謝老爺!”
“閣下是離劍宗的道友吧?離劍宗近些年在長安城與我們也有些聯係,也算是誌同道合的朋友了!”
離庭點點頭,算是應答了,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爽快!”秦洪一口乾完,並無任何不悅的神色,在他看來,大宗門的劍修都是帶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傲氣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位道友器宇不凡,想必就是治愈了王尚書絕症的能人異士了吧?江湖上可都在流傳你的事跡,就連長安城當年都轟動一時!隻知道是個有著先知瞳的少年!如今一見,果然非同凡人!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成就,秦某欽佩!”
月落被他稱讚的尷尬不已,學著官話的術語同樣恭維了幾句。
秦洪就這麼一人一杯的敬完酒才重新坐回位置上。
與此同時,有侍女撫琴,琴聲婉轉仿若溪流潺潺,一位位侍女端著菜肴魚貫而入,一曲未儘,桌上就擺滿了各種從沒見過的菜肴。
香爐上發散的香味鑽入鼻腔,一股極其舒適通透的感覺直達五臟六腑,令人心曠神怡。
除卻撫琴侍女,又增一位侍女專門倒酒,其餘三位在三處屏風前翩翩起舞,美不勝收。
觥籌交錯間,陶紫就連吃好吃的菜都變得小心翼翼,專找秦洪下過筷子的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