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攥緊掌心人形根須,殘片上的“心月”紋路突然發燙。
瑟琳娜踉蹌著爬向老井邊緣,後頸傷口滲出的靈泉血在地麵畫出扭曲的南半球星圖:
“火山裂縫...是初代繭房的呼吸孔...”
“先顧好你自己!”趙鐵柱揮斧砍斷纏向瑟琳娜的黑藤,卻見斧刃觸到藤條瞬間結滿冰花,“這是‘心月’的寒屬性殘識!鳳姐,你的開天紋能不能——”
“不行!”shado的虛影從井底升起,手中握著染血的逆紋麥,“光暗屬性對衝會震碎地脈。張鳳,看見你掌心根須的眼睛了嗎?那是初代用來監視宿主的‘繭之瞳’。”
張鳳猛然甩掌,根須卻如活物般纏上手腕:
“瑟琳娜!用你的靈泉血灼燒根須關節——快!”
“沒用的。”真正的瑟琳娜按住張鳳手背,指尖藍光滲入根須縫隙,“這是時空繭的神經末梢,得用‘過去’的靈泉水才能溶解。青禾!去祠堂拿初代宿主的淘米水——”
“淘米水?”青禾撞開祠堂木門,隻見供桌上的陶甕正在結冰,“水...水變成冰晶了!冰晶裡有好多斷舌在遊動!”
shado出乎意料的掐住青禾脖子:
“蠢貨!初代用淘米水養殘識,現在那些斷舌都成了繭房的味蕾——”
“放開她!”張鳳甩鏈纏住shado手腕,卻見鏈身銀鈴發出破音尖叫,“你的聲音...為什麼和祠堂裡的族譜震動頻率一樣?”
“我就是族譜裡被塗黑的第十七代宿主。”shado扯斷鎖鏈,黑藤在她掌心聚成鑰匙,“你以為靈泉村的‘靈’字是靈氣?錯了,那是‘囚靈’的靈——”
瑟琳娜瞬間將張鳳推向老井:“看井底!那些屍體後頸的鑰匙孔在發光——”
十二具屍體同時睜眼,後頸黑藤鑰匙齊整地轉向張鳳。她看見每把鑰匙的齒紋都對應著一重月相,而“心月”殘片的缺口,正與其中一把鑰匙吻合。
“這是初代設的局。”瑟琳娜將逆紋麥種塞進屍體口腔,“她故意讓殘片分裂,就是要逼新舊宿主自相殘殺——”
話未說完,所有屍體頃刻間爆成黑藤。張鳳被藤蔓卷上半空時,看見南山地脈的流光正在凝結成巨繭,繭房表麵蠕動著千萬張自己的臉。
“趙鐵柱!帶村民去溶洞!”張鳳用鎖鏈勾住井沿,“溶洞的鐘乳石能折射靈泉血的光譜,或許能乾擾繭房的視覺——”
“來不及了。”shado的虛影穿透瑟琳娜身體,黑藤鑰匙刺入張鳳後頸,“當‘心月’與‘天耳’殘片共鳴時,南半球的火山繭就會噴發。現在,你的靈泉血正在給岩漿當燃料——”
張鳳後頸出乎意料的劇痛,眼前閃過火山噴發的畫麵:
戴鬥笠的少女將殘片按進裂縫,岩漿中浮起十二具與自己identica的棺材,每具棺材都刻著“光暗同寂”的古篆。
“原來初代想讓所有時空的我都成為繭的燃料。”張鳳咬碎口中逆紋麥,靈泉血混著麥芒噴在黑藤上,“瑟琳娜!用你的血在我掌心畫反太極——快!”
瑟琳娜指尖在張鳳掌心疾走,藍光與紅光交織成漩渦。
根須突然發出尖嘯,人形指尖的殘片脫落,墜入老井深處時映出戴鬥笠少女的臉——她竟與張鳳長得一模一樣。
“那是...另一個我?”張鳳抓住殘片,隻見碎片映出的場景突變:
十二歲的自己正將斷舌埋入老槐樹根部,而樹根裡纏著的,是戴鬥笠少女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