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掌心的金血鑰匙剛凝結成型,張鳳後頸的繭狀紋路便發出共鳴般的灼痛。
老槐樹新芽上的千萬個“自己”同時撫上後頸,動作整齊得如同鏡像。
“這鑰匙...和我後頸的紋路完全吻合了。”
張鳳指尖觸到凸起的繭紋,紋路竟在金血映照下浮現出流動的古篆,“瑟琳娜,你的金血到底是什麼?”
“是初代宿主的本源之力。”
瑟琳娜將鑰匙按在老井太極陣中心,井壁瞬間滲出星圖般的熒光,“盤古殘識分裂時,她用自己的靈泉血接住了‘臍帶’碎片——看鑰匙齒紋!那是南半球火山的等高線。”
趙鐵柱突然舉起板斧指向南山:“鳳姐!繭房廢墟在長逆紋麥!”
漫山遍野的麥苗破土而出,葉片上凝結的不是露水,是初代殘識的黑霧。
張鳳看見黑霧在麥芒間穿梭,最終聚成戴鬥笠少女的虛影——她正隔著千裡火山,與自己對視。
“張鳳。”
少女的聲音混著岩漿流動的轟鳴,“當逆紋脈覆蓋所有時空的繭房時,盤古臍帶會徹底蘇醒。你...必須用開天紋砍斷臍帶。”
“憑什麼相信你?”
張鳳甩鏈纏住最近的麥株,隻見鏈身銀鈴與少女鬥笠上的銅鈴發出相同頻率的震動,“你當年就是用這招騙十七代宿主當燃料!”
“我終於看懂了盤古的記憶。”
少女摘去鬥笠,露出與張鳳identica的開天紋,“臍帶不是束縛,是連接新舊世界的通道。但通道另一端...有東西在拽我們。”
瑟琳娜的金血鑰匙頃刻間的爆發出強光,鑰匙齒紋投射在南山麥浪中,竟拚出完整的南半球星圖:
“是‘未來’的混沌獸!它想通過臍帶鑽進我們的時空——”
青禾猛然指著老井驚呼:“井水在倒流!冰晶斷舌全變成了麥種的根須——”
“是因果鏈在重組。”
張鳳握緊瑟琳娜的手腕,“用金血鑰匙打開井壁的時空裂隙,我要去南半球火山看看初代到底在隱瞞什麼。”
“不行!”
趙鐵柱擋在井前,“裂隙那頭是初代的繭房核心,你去了會被混沌獸撕碎!”
“混沌獸怕逆紋麥的生長頻率。”
張鳳將逆紋麥苗塞進趙鐵柱掌心,“你留在這裡護著靈泉村,用麥種在四周擺‘二十八宿陣’。瑟琳娜,我們走!”
躍入裂隙的瞬間,張鳳聽見靈泉村方向傳來麥浪呼嘯——趙鐵柱正揮舞板斧,將逆紋麥種砸進地脈節點。
時空亂流撕扯著她的鎖鏈,睜眼時,已站在燃燒的火山口。
戴鬥笠少女跪坐在岩漿邊緣,她的開天紋正在滲出黑血:
“張鳳...看岩漿裡的倒影。”
沸騰的岩漿中映出十二座懸空石棺,每具棺材都刻著“光暗同寂”的古篆。
張鳳看見石棺縫隙裡伸出黑藤,藤尖纏著瑟琳娜的金血鑰匙。
“這是初代的記憶囚籠。”
少女將手伸進岩漿,撈出裹著黑藤的斷舌,“每代宿主的斷舌都在給混沌獸當飼料,直到你激活了逆紋麥的共鳴。”
瑟琳娜頃刻間舉起金血鑰匙刺向火山裂縫:
“鑰匙孔在這兒!張鳳,用鎖鏈勾住我的手腕——”
劇痛從手腕傳來的瞬間,張鳳視網膜上閃過千萬個時空的畫麵:
所有“自己”同時舉起鎖鏈,砍向連接南北半球的臍帶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