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武推門而入,顧沉的視線跟隨著周承武進入這個房間。
雖然顧沉的神識能覆蓋整個村子,他的本體也隻是一棵樹,不過他的思維可是一個正常男人。
所以顧沉從來不會窺探女孩子的房間,彆說女孩子,就連男子的房間,他也必會隨意去看。
周清月這個房間不大,隻有十幾平米的樣子。
中間有一張圓桌,圓桌上搭著一張潔白的桌布,上麵放著一盞銅製的小燈,燈芯上還殘留著些許燈油的痕跡。
在小燈旁邊攤開著幾張粗糙的紙,紙上畫著一些簡單的圖案,像是某種針線的樣子,顯然是女孩子閒暇時用來打發時間的
幾縷陽光撒在桌子上,順著陽光看去,隻見一層薄薄的米黃色窗紗隨風舞動,既擋住了灰塵,又不至於完全遮擋光線,紗窗上有些許細小的補丁,顯然是被修補過多次,但依然整潔乾淨。
房間靠窗的位置有一張條桌,條桌上插著一瓶野花,陽光打在野花上,仿佛有一陣花香。
桌角還放著一支毛筆和一個小墨錠,墨錠已經有些磨損,顯然被使用過多次。
“大哥。”輕柔略帶虛弱的聲音傳來。
顧沉循聲望去,隻見木桌對麵是一張矮矮的木床,床榻用深棕色的實木製成,床邊框雕刻著簡單的花紋,雖然不華麗,但卻透著一種樸實的美感。
床榻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墊子,墊子上鋪著碎花布製成的被褥,顏色素淨,圖案簡單。
床榻一側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個陶製的小藥罐,罐口用一塊乾淨的布蓋住,隱約能聞到一股濃鬱的藥香。旁邊還放著一個木製的藥碗,碗邊有些許水漬,顯然是剛剛用過的。
床榻的另一側靠牆的地方,放著一根粗舊的拐杖,拐杖的柄被摩挲地發亮,顯然是女孩子經常使用的。
拐杖旁邊是一張小板凳,顯然是女孩子用來放腳的。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藥香混合著木頭的清香和甘草的香氣,顯得質樸而溫馨。
顧沉最後的目光,落在床上的女孩兒身上。
女孩兒昂起頭,蒼白的小臉看向周承武。
她的臉頰有些消瘦,但五官精致,眼睛彎彎的,清澈而寧靜。兩扇睫毛輕輕煽動,眸中帶著疑問。
小巧而挺拔的鼻梁下,蒼白的薄唇,嘴角微微上揚。
她的頭發被一根簡單的木簪挽起,發髻有些鬆散,幾縷碎發垂在耳邊,顯得柔軟而隨意。
她的發間插著一根細小的銀簪,簪頭雕著一朵小小的梅花,雖然不值什麼錢,但卻與她的氣質相得益彰。
女孩兒的手中握著針線和一隻鞋樣。下半身蓋著被子,上半身身姿纖細,像是春日裡隨風搖曳的柳枝,柔弱卻不失韌性。
“小月,你又在做鞋了。”周承武急急的走過去,坐在床邊的矮凳上,“你身子不好,應多休息。”
周清月放下手中的針線,溫柔的說道:“我這不是一天天躺得無聊,做點事情打發時間。大哥,我怎麼感覺你身上的氣勢變了?”
“你都感覺到了?”周承武撓撓頭,“我剛剛突破築基了。”
“大哥……突破了?築基了?”周清月的聲音輕輕的,像是怕驚擾了這喜悅一般。
“大哥突破築基了!”周清月重複了一遍,眼中滿是激動的光芒。
她的身體本就不算好,常年被病痛纏身,臉色總是有些蒼白。
但此刻那張素淨的臉上卻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像是被某種情緒點燃了一般。
她的眼睛微微睜大,像是藏著萬千星光,又像是壓抑著奔湧而出的喜悅,
“大哥,是榕靈的庇護嗎?”周清月輕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