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演武場人聲鼎沸,各支脈子弟齊聚一堂。
高台上,虛相幻化的韓族長端坐主位,雖麵色略顯蒼白,但目光如炬,不怒自威。
韓玉蓉站在他身側,時不時投去探究的目光。
除此之外,還有三男一女四位端坐於高台兩側。
其中一位身著玄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氣度不凡,正是韓敬亭的三弟韓玉罡,據韓芯兒所說,他是中立派的,向來不參與族內紛爭。
另一位麵容陰鷙的中年男子則是老四韓玉山,他向來野心勃勃,與韓玉蓉同樣不對付,都對族長之位有所覬覦。
剩下那位氣質溫婉的婦人則是韓家五小姐韓玉柔,他與韓敬亭是一母同胞,兩人感情極好。
在韓敬亭失蹤那段時間,若不是有她幫助韓芯兒牽製韓玉蓉等人,恐怕韓家早已落入他人之手。
而在韓玉柔身旁坐著的是她的夫君,趙明遠。
他原是一名散神,後外出遊曆時與韓玉柔相愛,最後入贅了韓家,因韓敬亭的關係,在韓家倒也頗有威望。
“大哥,前段時間聽聞你失蹤,可把妹妹擔心壞了。”
韓玉蓉輕撫鬢角,笑意盈盈地說道,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她微微傾身,狀似關切地低聲道。
“大哥傷勢未愈,今日大比不如由小妹代為主持?”
虛相所化的韓族長淡然一笑,抬手示意她退後。
“區區小傷,不足掛齒。族中盛事,豈能假手於人?”
韓玉罡若有所思地捋著胡須,韓玉山則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不屑之色。
“大哥,可莫要強撐啊。”
韓玉山陰陽怪氣地說道,眼神透著一絲陰狠。“若是舊傷複發,豈不是讓族中子弟看了笑話?”
虛相目光一凜,周身驟然散發出強大的威壓,整個演武場瞬間安靜下來。
他緩緩起身,衣袍無風自動,沉聲道:“四弟這是在質疑為兄的實力?”
虛相雖隻有半神,但萬象法則可以模擬萬物,模擬起主神的威壓也是絲毫看不出錯漏。
韓玉山臉色微變,正欲反駁,卻被韓玉柔打斷:“四哥,大哥既然無恙,我們自當以他為尊。”
她溫柔地笑著,眼神卻帶著警告意味。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騷動。隻見韓芯兒還有目光呆滯的韓羽緩步走來,身後跟著秦墨一行人。
韓玉蓉眼中精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嘖嘖嘖,你說羽兒是多好的一個孩子,真是可惜了。”
韓玉蓉故作惋惜地歎息著,目光卻始終緊盯著韓羽的反應。
而韓玉山則同樣滿臉譏諷,唯有韓玉柔眼中含著真切的痛惜。
隻見韓羽依舊眼神渙散,對周圍的一切都毫無反應。
“嗬嗬,二妹真是說到為兄痛處了,羽兒即便神智混沌,在同齡人之間已是翹首,若是一朝清醒,恐怕豐兒等人都要望塵莫及了。”
虛相所化的韓敬亭淡淡地說道。
韓玉蓉聞言臉色一僵,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韓豐作為韓玉蓉的獨子,天賦實力自然不差,但始終在韓羽之下,屈於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