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罡的身體如破布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祠堂立柱上,口中鮮血狂湧。
他掙紮著想要爬起,卻發現全身經脈已被戰氣震碎,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韓敬亭緩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背叛家族的弟弟,眼中既有痛惜,又有決絕。
“三弟,你勾結外敵,意圖顛覆家族,今日下場,實屬咎由自取。”
韓玉罡慘笑一聲,嘴角不斷溢出鮮血。
“成王敗寇...我認了...但你以為...莫家會就此罷休嗎?”
韓敬亭聞言,隻是冷冷一笑,“你覺得我會就此罷休嗎?”
韓玉罡聞言瞳孔驟縮,突然意識到什麼,掙紮著想要說話,卻被湧出的鮮血嗆住。
“莫家既然敢伸手,就要做好被斬斷爪牙的準備。”
韓敬亭緩緩抬起右手,青光如淵,自掌心翻湧而出,一道古老的封印圖紋憑空浮現。
隨即指尖輕點韓玉罡眉心,那圖紋瞬間沒入其天靈,化作九道鎖鏈纏繞生魄。
韓敬亭神色淡漠,輕聲道:“你背叛血脈,勾結外敵,今日我便拘你神魂於煉魂塔中,永世鎮壓,不得超生。”
話音未落,韓玉罡的魂體已被強行剝離,化作一道慘白光影。
在九道青色鎖鏈的束縛下哀嚎不止,隨即沒入韓敬亭掌心升騰而起的一座黑塔之中。
那哀嚎聲漸漸微弱,終歸沉寂,唯有塔頂一縷青煙嫋嫋不散,似是殘魂最後的執念。
祠堂內,燭火重燃,映照著韓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仿佛在無聲見證這場血脈清算。
韓敬亭似笑非笑的看向祠堂內的韓玉蓉以及韓玉山。
“二妹,四弟,你們說,今日之事,可還有異議?”
韓玉蓉頭上的珠釵發飾微微晃動,緊攥著裙角,指節泛白。
她眸光低垂,不敢直視那座懸浮於韓敬亭掌心的煉魂塔。
良久,她輕歎一聲:“大哥執掌家業,秉公執法,我……無話可說。”
而韓玉山卻猛然跪地,額頭重重磕在青石之上,發出沉悶響聲。
“大哥明鑒!我雖與三哥血脈相連,但大義當前,絕無包庇之心!今日若非您運籌帷幄,韓家險遭傾覆!”
韓敬亭微微頷首,目光卻如寒潭深水,不帶一絲波瀾。
他緩步走向祖宗牌位前,將煉魂塔輕輕置於供桌中央。
塔身微震,一道青光如鎖鏈纏繞牌位,與韓家氣運悄然相連,韓家一日不倒,韓玉罡就永不可能出塔。
韓敬亭緩緩轉身,麵對祠堂內所有人。
“從今日起,韓家族長之位便由韓羽暫代,執掌宗祠印信,統領內外事務。諸位可有異議?”
見識過韓敬亭雷霆手段的眾人噤若寒蟬,無人敢出言反對。
韓羽單膝跪地,雙手接過那枚泛著青光的宗祠印信,沉聲道。
"韓羽必不負父親所托。”
韓敬亭滿意地點點頭,目光掃過眾人。
“諸位若無事便可自行離去了,今日之事,還望諸位謹記於心。”
話音落下,祠堂內眾人紛紛躬身行禮,隨後陸續退出。
待眾人散去,祠堂內隻剩下韓敬亭、韓羽兄妹以及韓玉柔四人。
“父親,傳位於我,隻不過是引韓玉罡一個局,為何……”
韓敬亭抬手打斷韓羽的話,一改剛才的威嚴神色,眼中浮現出罕見的疲憊。
“傳位於你是早晚的事,如今你神智清明,實力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這次的意外反而是一次契機。”
說著,他拍了拍韓羽的肩膀,笑道。“也讓為父偷偷閒吧!”
韓羽聞言一怔,隨即鄭重抱拳:“父親放心,孩兒定當竭儘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