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秦墨等人已經在鬼獄中待了兩個多月了。
李正茂等人由於都是主神,也是都分配到了遊使的職位。
這對於他們完成任務,是極大的便利,地位越高,話語權也就越大,能接觸到的機密自然也就越多。
而這兩個月裡,秦墨借著遊使身份,暗中將‘鬼獄’的內部勢力也摸了個七七八八。
鬼獄五殿,各自為營,卻又在獄尊的統禦下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往生殿因職責是守護魂泉,在五殿中最受獄尊重視,卻也因上次位麵之戰的慘敗而威望大不如前。
其他四殿表麵上一團和氣,暗地裡卻對往生殿極儘嘲諷。
尤其是“魂獄殿”的殿主,據說早年間與往生殿主有過節,如今更是處處針對。
秦墨站在血湖邊,指尖輕撫著腰間的血令,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驅狼吞虎,如今往生殿隻剩下左司,其他殿必然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他隻需要稍加煽動挑撥,就能讓五殿內鬥加劇,從而為他的計劃創造有利條件。
這種事自然不能自己去做,否則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有一人倒是頗為合適。
秦墨從神域裡,將虛相叫了出來,如今的虛相已經是一名九轉半神,距離真神之境已然不遠。
虛相掌握“萬相法則”,沒有比他更合適做這種事的人了。
沒過多久,虛相便化作不同執事,悄然混入了四殿的駐地。
在四殿各處遊走,刻意散布著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
“聽說往生殿這次魂潮鎮壓,左司大人傷勢未愈,恐怕難以支撐啊……”
虛相壓低聲音,對幾名魂獄殿的守衛說道。
“哼,往生殿這次栽了大跟頭,還想靠一個重傷的左司撐場麵?”一名守衛不屑地嗤笑。
“就是,上次位麵之戰,他們可是丟儘了臉麵,現在還敢逞強?”另一名守衛附和道。
虛相故作神秘地湊近。
“我還聽說,往生殿主為了挽回顏麵,強行讓左司大人帶傷上陣,若是出了岔子,恐怕……”
“恐怕什麼?”守衛們頓時來了興趣。
“恐怕往生殿連最後一點威望都保不住了。”
虛相意味深長地說道。
消息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很快傳到了其他四殿殿主的耳中。
他們清楚,一旦往生殿的左司一死,那麼往生殿可就隻剩下殿主一名神王了,這樣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錯過。
其實即便沒有秦墨的推波助瀾,他們也不打算讓往生殿左司從魂潮中活著回來。
而往生殿主其實也清楚,這是一場豪賭。
他命左司帶傷出戰,並非不知凶險,而是不得不為。
往生殿若退,便等於向四殿低頭,從此再無話語權。
唯有以重傷之軀鎮守陣眼,方能彰顯骨氣,震懾群雄。
當然他也並不是不重視左司,畢竟神王對於任何一殿都是絕對頂尖的戰力。
他還是為他這個得力乾將準備了一份保命的後手——一枚血魂晶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