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樓後,秦墨與清姬相視一眼後,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秦墨坐在桌前,饒有興致沏了一杯茶,品茗起來。
而這時,那青銅古鏡突然泛起陣陣漣漪。
竟映射出客棧裡的畫麵。
此刻客棧大堂內,氣氛變得越發緊張起來。
尤其是那些人字號住客們,此時正虎視眈眈盯著那些地字號住客手中的鑰匙。
大堂角落裡,一個獨眼刀客打扮的男人突然暴起,長刀劈向身旁的書生模樣的青年。
那書生看似文弱,卻在刀光臨身的瞬間化作一道殘影,袖中飛出三枚淬毒銀針。
“叮"的脆響在客棧炸開,獨眼刀客的刀鋒竟將銀針儘數劈落。
兩人交手激起的勁風掀翻了鄰桌的茶盞,褐色的茶水在木質桌麵上蜿蜒流淌,一時竟分不清是茶還是鮮血。
而這兩人的交手,無疑掀起了大堂內的混戰序幕。
刀光劍影間,又有數人卷入廝殺。
一名黑衣女子袖中甩出九節鞭,鞭梢如毒蛇般纏住壯漢的脖頸,猛地一扯,將壯漢重重砸在了地上。
狼狽爬起的壯漢怒吼著掄起鐵錘砸向地麵,震得整座客棧都在顫抖。
地板裂開蛛網般的縫隙,竟從縫隙中爬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蟲,啃噬著地上的屍體。
角落裡,一名戴著鬥笠的老者始終未動,卻在混戰中被撞掉了鬥笠,露出半張腐爛的臉。
他陰森一笑,袖中滑出一把骨笛,吹出刺耳的尖嘯。
笛聲一起,那些黑色甲蟲突然調轉方向,朝其他撲去,瞬間將一名慘叫的住客啃食成了白骨。
秦墨透過銅鏡冷眼旁觀,指尖輕敲桌麵。
這些人明明都是神隻,然而戰鬥的波動竟然絲毫沒有破壞客棧分毫。
看來這座詭異的客棧本身就是某種強大的法則具現。
秦墨透過銅鏡繼續看著大堂內的廝殺愈演愈烈。
而那客棧掌櫃卻始終站在櫃台後,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節奏竟與骨笛的尖嘯聲完美契合。
隨著骨笛的尖嘯聲,他竟慢慢閉上了雙眼,一臉享受的隨著客棧內的慘叫聲輕輕搖晃著腦袋,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
“真惡心。”
秦墨忍不住皺了皺眉,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看向了佛佬。
相比其他人,他就顯得從容多了,他手裡的拿的可是天字號鑰匙。
一些地字號住客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卻始終不敢輕舉妄動。
佛佬慢悠悠地剝著花生,將花生殼隨意丟在地上,渾濁的眼珠時不時掃過那些蠢蠢欲動的住客,嘴角掛著譏諷的冷笑。
不是他自大,單論神位,他的的確確是在場最高的那位,中位神王的實力可不是擺設。
就在一名地字號住客終於按捺不住,手中匕首寒光一閃的瞬間,佛佬肥胖的身軀驟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那人的頭顱便如西瓜般炸裂開來,紅白之物濺了一地。
然而他身上卻未沾染分毫。
“阿彌陀佛。”
佛佬撚著佛珠,臉上卻帶著猙獰的笑意,“諸位施主,何必急著送死?”
大堂內的廝殺聲漸漸弱了下來,所有人都警惕地盯著佛佬,不敢再輕舉妄動。